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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绛雪越想越觉得羞耻悔恨,头皮发麻,这算是什么事?他难道是只进入了发情期的兔子不成?!
肯定是苻红浪的酒有问题,这个锅苻红浪若是不背他简直没脸活下去。
康绛雪捂着脑袋眼睛瞎转,找不到盛灵玉却也不敢出声询问。这个当口,伺候洗漱的宫人瞧见小皇帝冒了头,纷纷端着托盘悄声溜了进来,皇后娘娘还没醒,无人敢出声惊扰。
平无奇也在其中,小皇帝脑中惦记昨天那茬,不知道负责守夜的平无奇听到了多少,连带着对平无奇也不敢抬头正眼面对,一直到穿好衣服收拾完毕,才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盛灵玉什么时候从这里走的?”
平无奇神色诧异:“盛大人来过吗?陛下昨夜不是叫奴才去转告盛大人早些休息?奴才依言去了,不过说了没两句盛大人便离开回了正阳殿,陛下的意思是盛大人之后又来了?”
康绛雪顿时一惊,不仅迷茫,还有点怀疑人生。
平无奇不知道盛灵玉进过殿?是不知道还是盛灵玉真的没来过?
那之前的所有是他做了个梦?
可……那些为了制止他发出声音的亲吻感觉那么真实,床上还有一塌糊涂的种种痕迹……
康绛雪迷惑得厉害,既觉得是真的,又害怕是真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不敢多想,但小皇帝心中的背德感和混乱感确实满得能溢出来,具体表现为经此一夜,他完全失去了面对盛灵犀的勇气,根本待不下去,早饭也不吃了,收拾好立刻便离开了落霞宫。
他可太不要脸了。
实在不好意思面对盛灵犀那么好的姑娘。
平无奇问道:“陛下,我们回正阳宫?”
康绛雪左思右想,决定再装死一阵:“……不回,先上朝吧。”
新婚第二日,小皇帝在养心殿露了个面,不仅出现,还来得格外早,这个异样的举动惊着了朝臣,更惊着了垂帘后的太后苻红药。
苻红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脸吃惊,难以置信道:“昨天大喜之夜,皇帝今天竟然还来得这么早?”
话里含着成年人专有的意有所指,康绛雪只得意味深长地回道:“皇后体弱,母后乱说什么?”
苻红药一双美眸轻转,轻轻哼了一声,不怎么高兴道:“你倒是挺疼她。”
其实哪里是疼不疼的问题,康绛雪无意和苻红药拉扯,赶紧跟着做出点适当的表情试图结束这段闲话,正要回头,忽听旁边一道怪异的笑声,苻红浪坐在苻红药的后首,手中半截烟斗像是打拍子一样轻敲,没点燃,笑盈盈出声道:“荧荧成了婚之后果然与往日瞧着不同,看身体似乎格外地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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