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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成拿过剧本,微微发笑,又将剧本还给她。沈盈抿着唇仰头,双眸漆黑发亮,发问道:将军您喜欢过公主吗?

裴锦成:你是谁?

她脸颊微红,肩一抖,冷声道:我日日替公主送信,将军不认我也罢,却也从未看过信罢!将军如此对得起公主的情谊吗?

没有多余的动作,但仅仅如此便够了。

裴锦成:不过是小女儿肤浅之语。

沈盈:将军您从未看过,又如何断定是肤浅之语?莫非您断案见人指证,也从不调查,仓皇决定?

他脸色一下子拉下去,语气不悦,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剧中的悉乐伶牙俐齿极了,她道:悉乐是妇道人家,悉乐不懂的东西很多,悉乐却知道妄自决断是莽夫所为,将军从未看过信,却口出其中是肤浅之语的话,可见将军是莽夫。

将军生于将门之家,从小文武皆通,是京城里顶天的公子哥。不过,将军祖上是杀猪匠,代代传承,最听不得莽夫二字。

他登时发怒,单手提起悉乐。

悉乐本就瘦小,被提起来,宛如一个鸡仔,但是她丝毫不虚,仰着脸继续嘲讽。不过此时为了简便,裴锦成只是轻扯了下她衣领,将她拉近了一些。

他动作温柔,不像仇敌,倒有分恋人玩笑的意味。

沈盈沉浸于角色中,黑白分明的眸盯着他,笑出声:将军果真是莽夫。

将军被气得不行,不松是莽夫,说不过只知道武力,松了就这一介女流嘲讽,任一个男人都气不过。两人僵持一会,他松开她道:传消息给公主,就说军中生活确然清苦,她的宫人我借用了。

说完,他将悉乐扔上马,挥鞭而去,任躺在马背上的悉乐怎么喊叫都不管。

这一场就此结束。

裴锦成喝口水,夸赞道:很不错。

她被夸得笑得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

因为对戏的关系,两人之前降至冰点的关系有所缓和,一下午下来,甚至说说笑笑起来。小刘看着两人,眼睛快瞪成了铜铃。

夜幕降临,沈盈靠在沙发上,伸着懒腰。

裴锦成道:今天到这吧,一起吃饭?

沈盈恹恹地应道:好啊。

裴锦成拿着手机定外卖,询问她,你想吃什么?

对了一下午的戏,沈盈累得不行,抬个嘴皮子都不愿意,瘫在沙发上,比了个ok的手势:一切ok。

裴锦成看着她,眼睛微眯,小刘你给盈盈拿个毯子。

小刘拿毯子给沈盈盖上,裴锦成又替她掖了掖。沈盈觉得不舒服,闭着眼,脑袋蹭了蹭他的手,他轻揉她头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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