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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周围寂静无声,却比之前的气氛更加阴凉,神像的表情从慈爱变成痛苦。
陆探再次踩上贡台,意外的发现了挂在神像耳边的、之前并不存在的布料。
淡淡的香气昭示着主人离开时间并不久,陆探想到刚刚那阵的异样,怀疑的种子悄悄埋下。
慕新觉……刚刚遇上什么事了。
翌日。
在返回旅店后,慕新觉休息了一会,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睡梦中他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是阿织。
和昨晚的狼狈不同,今天的阿织收拾的整整齐齐,衣服上绣着的荷花图案衬得她皮肤细腻。她身子单薄,脸上带着一丝病态,却依旧遮不住她的美丽。
昨晚在他处理完那不知底细的邪祟后,有了喘气的机会,才发现身边的阿织早已消失不见。
慕新觉收回了打量的目光,问:“怎么了?”
阿织将手上的手帕递了出去。
手帕是淡红色的,四周被金边点缀,中间一个鲜艳的“囍”字绣的极为好看,在最右边还有一只喜鹊,逼真到下一秒就能飞起来。
“这是我的谢礼,先生,”阿织脸上浮现出小女人一般的娇羞,“我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了,送我帕子做什么?
慕新觉刚想质问出声,就见对门的那情侣里的男生出来,看了阿织的后背一眼后还吹了个口哨。
“艳福不浅啊兄弟。”
“……”
阿织还是堵在门口,大有他不收帕子就不走的道理。那帕子他看了,没什么多大问题,他不小心摔碎的那个玉石娃娃的怨气都比它大好几倍。
在外面礼物不能乱收,但对面的女人看起来楚楚可怜,似乎是怕她瞧不上这帕子:“先生,您嫌弃吗?”
鬼迷了心窍,慕新觉收下了。两两道别之后,他就站在原地,将帕子展开。
——一会丢哪吧,回去让双双看见了也不好。
正转身准备进门,住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脸上还是围着围巾,一整张脸就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来。
在这个长脓疮的地方,慕新觉觉得这人很可怕,不会是长脓疮了不好意思见人吧。
但那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见了死人。
被盯得浑身发凉,慕新觉面露难色。
陆探沉着脸,大步走到他面前,食指与大指拇一蜷,弹在慕新觉的脑门上。
声音干净清脆。
慕新觉觉得自己的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
陆探冷哼一声。
——难怪昨晚一无所获,他现在倒是明白了,原来是已经盯上猎物了。
他声音凉凉:“你自己看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慕新觉下意识低头,一低头,肩膀猛地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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