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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维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责怪自己太多疑。不就是一个眼神和一个笑么,至于这么紧张?
当着对方的面骂人,再摆上友善的微笑,对方或许还以为你在夸他。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刺激而舒爽,又一次休息期间,他们继续围坐在一起,把人身攻击的对象扩大到陆漳、崔子墨和何之帆身上。
他们的韩语其实远远没到能无障碍交流的程度,十分散装,但彼此间比划着都能明白意思。
摄像头在房间另一角,他们的声音不足以被收进去,况且这种平淡无看点又听不清楚的练习室日常几乎是不会被剪出来当素材的。钱维维混迹此行业多年,有较丰富的经验。
他们说起崔子墨,有个大明星哥哥崔子画,自己却这么废物,还天天捂着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他家的关系显得很可笑。
“他之前不是有次采访说了么,说不希望媒体这样报道。要靠自己,不想做崔子画的弟弟,要做崔子墨。简直笑死人了,他要不是崔子画的弟弟,谁愿意关注他?”
“就是,天天一副怂样,动不动就要找他的毕队长,你们说他俩会不会……”
“很可能啊!你们瞧他那个腻歪劲儿,他俩肯定有一腿。不过,崔子墨一副没长开的娃娃样,毕世又有那长相那身段,你们猜谁会是上面那个?”
四个人哄笑起来。
忽然,钱维维听到背后有人用发音标准而连贯的韩语说:“是谁在练习室里丢垃圾啊,要死的家伙。”
钱维维惊愕地回头,看到面色不善的考卿,一时间感觉心肌有些梗塞,磕磕巴巴地用韩语说:“你能听懂?”
“不太能,”考卿继续用流利的韩语说,“你们说得太不标准,发音、语法、词汇都有很多毛病,就像你们的人品一样。”
考卿本来是不想理会这四根葱的。
回国后,他只希望做一个安静的歌手,不想要争吵和战斗,只想要love and peace。
因此,进入节目组以来,他自认为几乎没跟别人起过正面冲突,以至于自己都快要荒废掉一些技能了。
而现在,经过上午的一场热身后,考卿要开始找回真我了。
真正的吵架高手,往往不需要许多华丽复杂的辞藻和句式,而是只瞄准对方的痛点,给予精准而简洁的打击。
考卿在当年那篇论吵架的文章中,将比较讨厌的吵架对象分为两种:一种人有完整但歪曲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另一种人思维混乱逻辑不通,只是纯粹地享受抬杠和气人的快感。
二者相互依存,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
对于前者,要用缜密的逻辑抨击他们最根本的精神支柱。对于后者,则无需讲道理,直接以不屑的态度和厌恶的语调让对方情绪上头,一举击穿对方的心理防线。
除了钱维维外的另外三根葱——考卿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便分别以1号葱,2号葱和3号葱加以区分。他们见加密语言失效,索性用回了中文。
1号葱:“别给脸不要脸,你唧唧歪歪瞎找什么事?”
考卿冷哼:“先撩者贱,这话应该我来问。”
2号葱:“@#¥%%……*(一些包含器官的粗鄙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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