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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游说下来,最终只有心书馆的曹博士表示愿意站出来打这版权官司。可惜他的书本身就遭禁,想打也没得打,最多只能当作精神上的声援了。
这场民事赔偿官司最终没能打起来,周子兮对此十分失望。回到事务所,吴予培看见她,还是赞了一声做得很好,说完又派了别的案子给她。不用问,也都是些文文气气、体体面面的案子,在写字台的方寸之间就能办完。
在外面当着别人,周子兮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回到家中却是百般地不顺意。
唐竞哄她,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说了,最后将那支珍珠白的墨水笔一下拍在桌上,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上法庭啊?
唐竞看得要笑,这才知道这孩子的愿望原来如此朴素。他本想将她搂过来继续哄,说好好好,你要上法庭,可又觉得不该如此敷衍。再说她要的东西也比较别致,不似别人家的太太只是想从丈夫那里嗲出多几块零用钱来,就算他说好好好也不作数。
于是,他还是坐下认真劝她:倘若委托人不想打官司,而你作为律师非要人家打,也是有悖职业伦理的。
周子兮听他这么说,倒是一时语塞,仔细想了想,点头回答:也对
唐竞不由觉得自己好机智,这事竟然就这么被他劝过去了,可下一句又听见她说:我找别的官司去。
唐竞失笑,心想莫非还是敷衍的办法比较有用?但其实无论哪一种,他都没经验。身边能拿来做参考的只有吴予培夫妻俩,吴家自然是沈应秋当家作主,他倒是不介意大权旁落,只是周子兮比起沈应秋来,那路子可野多了。
果然,她说到做到。
隔了几日,唐竞晚归,回到家就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周子兮正坐在写字台后面挑灯夜读。
唐竞走过去看她在读什么。人到了身边,她才抬头望了他一眼,一双眼睛又回去看桌上的书与笔记。几本书尽是刑法与巡捕房章程之类,笔记也是第二特院的开庭记录。
一张皮椅子只被她占去一小半,他挨着她坐下,她就由着他坐。他伸手抱她,她也由着他,空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脸,像是在说乖,就这么打发了他。
唐竞得了些甜头,自然赖着不走。
周子兮倒也无所谓,趁这机会从笔迹里找出几个切口向他请教:黑子是什么?三光马仔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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