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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这样。他又如从前那样对她说,心里有些难过,莫非她就是不应该跟着他么?
周子兮也有些羞惭进门有拖鞋,坐下有茶水,不管是怎样的男人,要的只是这些自己竟然还记得张颂婷那几句话,当作金科玉律似的。她放下拖鞋才抬头对他道:我不知该怎么做人妻子,你就多包涵着吧。
听了这话,他倒是笑了,展臂抱了她,说:我们彼此彼此,我也不知怎么做人丈夫,委屈你了。
他本以为他们那么不同,出身云泥之别,其实却又是那么相似,都是很早便没了双亲,一个人漂泊在外面。直至今日,她只有他,他亦只有她。这日子该怎么过,一切都得琢磨起来。
外面已是隆冬,天很快黑下来,屋里热水汀烧得正暖,灯下一块圆形光晕,不大不小刚好够他们两人栖身。
她又如从前一样托着下巴看他吃饭,看了一会儿才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你知道今天我收到什么吗?
什么?唐竞猜不出。
周子兮不语,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只信封推到他面前。唐竞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张律师照会,上面写着她的名字,编号,图章,一切齐全。
周子兮高兴,唐竞亦替她高兴,却又隐隐有些惆怅,不知道眼下这样的好日子还能不能继续。
孤岛余生 19.3
领到司法部颁发的律师证,周子兮便正式成为吴予培事务所里的一名帮办律师,开始了自己的执业生涯。
走马上任之前,她在家中摆了一桌酒席,以示庆祝。在座的客人自然有吴氏夫妇,以及小朋友吴渊,还有一位是朱斯年。
那一天,朱律师也不知怎的忽然起了雅兴,到鲍德温事务所找唐竞吃饭。唐竞自嘲如今已经没有人身自由,干脆把他一起带回家来了。
朱斯年还是头回见到唐太太,竟然这么巧,正好带了礼物过来。周子兮是国外的习惯,接过那只匣子当即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一对翡翠手镯,有水有色。她是见过好东西的,一望就知道价值不菲,立即开口推辞:这太贵重了,我不好收。
朱斯年必定不会再拿回去,只是笑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没能到场。唐竞又把你藏得太好,一直到今天才见着。这东西是一定要送的,你若是不喜欢,就留着给孩子罢。
周子兮望向唐竞求援,不料唐竞并不帮她,只是道:朱律师的礼,你就收着吧。
你这话说的倒还真不见外,朱斯年揶揄他一句,是叫我觉得你有良心呢,还是眼光好?
一桌人都笑,唐竞也跟着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又拿出自己贺礼来。那是一支墨水笔,笔身是珍珠白的中国漆,笔夹上篆了周子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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