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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林海看着他问。

周小姐的船是我托人安排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唐竞回答,但有一点明摆在那里,要是我真去见过穆先生,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听到这样的辩解,张林海并不意外,索性换了一个问题:那纱厂同业会的官司呢?

唐竞不语,张林海便也不说话,周围静得犹如一根紧绷的弦,只听到一只野蜂振翅时发出极细微的嗡嗡声,却又不见它在何处飞舞。

许久,唐竞终于开口:我承认,是我有了私心。

就在此刻,淳园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似有几个人下车,与铁门外守着的皂衣人讲话,但说的是什么根本听不分明。乔士京一个眼色,支使一名手下出去看看。那人得了令,赶紧跑出去。

张林海却恍若未闻,只是看着唐竞问:什么样的私心?

唐竞道:这些日子,我身边是怎么回事,小公馆里又是怎么回事,我自己都清楚,您也别怪我害怕。

怕什么?张林海又问,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张帅,我知道您不会,但别人未必不会。唐竞回答。

张林海似是想了一想,眼神玩味:你这又是要我在你跟颂婷之间做选择啊?

这又字一出,唐竞便知道自己输了。如此的博弈其实已经有过几次,寿宴上对质张颂尧,张林海信了他,锦枫里书房中对质邵良生,张林海还是信了他,又或者说那并不是什么信任,而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但这一次,唐竞并无半点侥幸。

我不敢,他否认得十分干脆,总之我心里清楚,却也无愧。周家的产业一切文书皆已齐备,只需纱厂同业会案子结束,您去鲍德温事务所签个字,即可过户完毕。至于周小姐,是我的疏忽,电报已经打到日内瓦常驻公使那里,要是她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恐怕不好看。

你这是在威胁我?这番话听得张林海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唐竞却只是回答:我人在这里,听凭您的发落。

先不说发落,我只问你一句,颂尧在哪里?张林海仍旧看着他。

这个问题,唐竞其实已经等了许久,但答案只能是四个字:我不知道。

此时,去门口望风的已经跑回来报信:外面说是律师公会会长,连同一个外国人带着工部局的印度巡捕,还有纱厂同业会两位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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