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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深见此有片刻晃神, 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哭的都不知道……只不过面对唐小潮, 他还是习惯性地摆手?,哎了一声,胡乱揉了揉脸笑道?:“草,好丢人。”
但唐小潮没笑?,小声问:“为什么呢?”
韩深把手?机在唐小潮眼前晃了晃,眯眼笑道?:“是你嫂子刚说想我了, 有点感动而已。”
尽管唐小潮心思单纯,可也没那么好糊弄,韩深刚才那神情显然是有心事。不过对方既然不愿跟他讲,他也不会强人所难,于是唐小潮仅是弯唇笑?了笑?,道?:“再有一个月比赛就完了,到时可以去德国找喻先生。”
韩深面色自然地点点头,抬手拍了拍唐小潮的肩膀,“嗯,到时候再看。”说着看了下表,同时道:“那先睡,明天还得早起锻炼。”
夜深,等唐小潮呼吸匀称后,韩深这才跟做贼似的打开手?机,重新点开短信内容。
韩深没立即回复,仅是定定看着,仿佛这几个字就是喻行南的缩影,能透过其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气息和温度。
说实话?,其实韩深之?所以迟迟不回信,主要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当初他的确许诺过,假如今年蝉联冠军,就在领奖台上向全世界宣告“音乐才子Erwin von Beckmann是我老婆”这句话。
但以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这句话曾经被赋予的意义已然消逝不见,再无?如烈阳洗礼般的热情,只剩被诺言支撑起来的空壳。
兑现承诺,即为守信,若不兑现,就是失信,除次之?外,再无?其他。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都无法在跟爱人因矛盾分居时便毫无芥蒂地公然向全世界出柜,大肆宣告那层最为亲密的关系,尽管还爱着对方。
这般想来,韩深更为纠结,不知该如何回复才好,许是精神太过疲惫的缘故,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等再醒时已是翌日清晨。
等到意识尽数回笼,韩深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连忙拿起手?机打开,见自己还没回复,登时有些心急。喻行南始终没收到他的回信,昨夜肯定不好过。
想到这里,韩深难免又有些自责,揉了揉眉心思索片刻就立即回复:抱歉,昨晚没看消息。还记得。
尽管韩深心里仍有疙瘩,但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违约,宣告就宣告吧,反正迟早的事,现在就只是时机差了点。
于是在这之?后的两三天里,韩深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个约定,一想就是好一会儿,连安东都察觉到他心神不宁,以为是赛前压力过大,还安慰了几句。
韩深对此只是笑笑?,并没解释具体原因,可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比赛,于是很快收了心,摒弃掉一切杂念为两天后的墨西哥大奖赛做准备。
赛季已接近尾声,各队车手皆更加投入,准备做最后的冲刺。韩深也不例外,准备在这次比赛中全力以赴,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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