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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吗?我喜欢你就让你如此困扰,要放弃这么重要的事?那我岂非是个祸害。沈山初也不知是嘲笑他还是自我嘲笑。
顾云霄正色道:你真的别发疯了,你好好想想自己在干什么。
发疯两个字忽然刺痛了沈山初, 他蓦然转头:你觉得我在发疯?
顾云霄在他烈火般的灼视下,很不忍心, 也不想违心, 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沈山初终于感到心寒, 原本以为顾云霄是动摇的,事实上他肯定也是动摇的。
可最终他不过是胆小, 宁愿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当成一个疯子。
可是一个疯子也是的自尊心的,他想当顾云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对他说「我就是要你死心。」大概就是他自尊心的底线,是他要真正死心的开始。
沈山初勉强出声道:你不过是不敢。
顾云霄沉沉道:不管是不敢还是不想,最终都是不可能。既然不可能,你非要知道个原因,有意思吗?
沈山初此刻觉得好累,他像是永远在蹦极,在极高的空中晃来晃去,他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不如拿出剪刀亲自剪掉那根绳子,往下坠有往下坠的快乐。
他觉得自己被生活的化妆师硬生生画出来微笑的嘴角,来维持这一刻的体面,他僵笑着点点头道:你说得对,是没意思,我真没意思。其实一个人也可以滑冰,年年如此,又何必要拉着你一个人。
刚好营销公司也上来了,和顾云霄说:顾总,那这个公司的名字就确定了吧?确定了,我们就要去注册商标。
顾云霄点点头:确定了,你们去吧。
沈山初看着他和他讨论这样的问题,于自己简直是生死问题,于他却游刃有余,还能顺便解决其他事情。
他好像在一霎那下了决心,既然他不要,那他一直要给也没意思,不如放手吧。
他决绝地向他挥挥手:我明白了,以后不会打扰你,也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再见。
顾云霄看着他消失在山间的背影,忽然心痛如绞,简直要无法呼吸,他觉得他好像失去了在这里生活的锚,他又变成了一个无亲无故,无因无果的时代陌生人。
大半夜,甄喜甜家里的门被拍得巨响,硬是甄喜甜从梦中被惊醒,她吓了一跳。
心想是哪个疯子,可是疯子门卫是不会放进来的。
她有点不好的预感,穿了睡衣,从猫眼往外看,果然是沈山初和他的助理,深夜发疯没好事。
甄喜甜打开了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股酒味,一个男人借酒发疯,更没好事。
沈山初斜斜倚靠在门上,看着醉了七八分,没有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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