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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紧吗。”贺中鹤剪断绷带。
“正好。”雁升张合了一下手掌, 当时气蒙头了,应该用左手的。
“给我打个下手。”雁升收起药箱,起身把一兜食材拎进厨房。
“这身残志坚的。”贺中鹤脸上顶着一块无菌贴, 跟了过去。
杜兰珍很少做饭, 贺中鹤也几乎不进厨房, 但锅碗瓢盆还算齐活,雁升甚至从柜子里翻出一口挺精致的小砂锅。
“之前我妈给我熬中药用的。”贺中鹤拿着看了看, “把我苦吐过一次后就没再用了, 刷干净就行。”
雁升右手套了两层橡胶手套, 站水槽旁边处理鲜鱼, 贺中鹤在一边拿着钢丝球刷锅。
他看着雁升手上的动作, 有些费解:“干嘛敲它?”
“敲晕了才能剖。”雁升拿着个铁勺,犹豫几秒往鱼头上敲一下,看鱼鳃还是一张一合的, 加重力道又敲了一下。
“……这是什么给它加重痛苦的残忍杀法。”贺中鹤看得自己脑门儿都疼了。
“不知道,小时候去饭店, 上后厨看人家杀鱼,那人说这样杀鱼比较人道。”他又敲了一下鱼脑袋, “当”一声,“不过那是拿磨刀石敲的。”
“给它个痛快。”贺中鹤看不下去了, 再敲这鱼真脑震荡了,“放一边顺其自然让它窒息而死吧。”
雁升笑了。
见他笑, 贺中鹤才完全从刚才的超市恶战中回过神来。
那是雁升的爸爸。
原来他不是孤儿啊。
不过那是亲爸吗,不知道的以为是他高|利|贷债主呢。
“帮我系上围裙。”雁升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一手水。”
贺中鹤放下钢丝球和锅,洗了把手,给他系上围裙:“还用我帮什么?”
“试试会弄南瓜吗。”雁升用下巴指了指水槽旁边的四个小南瓜, “对半横切,然后把瓤挖出来扔了。”
贺中鹤洗了南瓜,在案板上码好,手悬刀架上半天,最后抽了把水果刀。
“……用这个。”雁升停下手里调腌料的活,走过去手撑案板边儿上,虚环着他,从刀架里抽了把菜刀。
“噢。”感受到他的气息和声音在耳边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离开了,贺中鹤差点儿没接住菜刀。
这感觉挺好的,两人挤厨房里不紧不慢捣鼓,雁升在旁边很利索地弄这弄那,偶尔过来给个指导。
高压锅细细地出着气,厨房雾气氤氲,飘着家常菜的香味儿。
真跟搭伙过日子似的,很温馨。
尤其是想到这一整晚就两人在家过节。
跟雁升单独在一起的感觉就很好,放松。哪怕不说话,就这么待在一块儿,心里也有种安稳踏实的感觉。
“切好了!”贺中鹤侧身让雁升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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