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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的同事说。

虽是调侃,韩千喜却知道,他是想缓解气氛。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若不是这位同事拉了韩千喜那一下,现在躺在床上龇牙咧嘴打石膏的人一定是千喜了。

而属于千喜的那个武艺精湛的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却选择了保全别人。

现实就是这样讽刺。

在周易的强烈要求下,韩千喜也做了核磁共振,仪器尖锐刺耳的响声,一下子把她拉到车祸现场,她突然想逃,但护士按着她。

其实她不需要做这些检查,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没有伤到任何地方,而真正伤到的地方,任这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大夫,只怕也束手无策。

医生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想吐?她知道,想吐是脑震荡的症状,但是她想说,我想吐,我只要一想到他紧紧护着她,而我被他同事的那一拉扯跌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我就想吐。

许是心理作用,她这么想着,就真的没忍住,吐了,很是狼狈。

结果因为这一吐,韩千喜被要求留院观察,疑似脑震荡。

她知道自己震荡的不是大脑,而是她的心。它不是震荡了,而是龟裂后一点点碎掉了,没有人听得到它破碎的声音。

而她强忍的泪,终究因为眼眶太浅,满溢了出来。

周易关切的问她,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她不知道啊,只能摇头。

于是,就在那夜半依然喧闹的医院,他们相对无言,只听得急救推车的轮子来回滚动和医护们来往杂乱繁忙的脚步声。

天亮,她的点滴也滴完了,他去洗手间的功夫,她走了。自己签下了出院风险提示书,保证一切后果自负。

能有什么后果呢,再多的后果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姚芷云正坐在窗边发呆时,身后的铁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瞥见进来的人是贺南齐,目光中绽出一丝诧异。

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

贺南齐向她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下,视线投向她刚才凝望的位置:是不是想出去了?

姚芷云摇头:不想出去。

你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还想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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