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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齐侧过头询问。
贺南佑连连点头:不错,技术好,服务佳,我最近颈椎疼的很,被那位按摩师捏了几下后,现在感觉好多了。
贺南佑说着转了几下脖子。
贺南齐观察着他捏着香烟的手指,再次敏锐的觉察到他的手指时不时的再轻微颤抖,于是以一种随意的口气问:我看你手指头怎么在抖,怎么回事?
贺南佑闻言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马上无所谓的笑笑:哦,这个啊,老毛病了。
老毛病?
是啊,你不是知道吗?我甲状腺功能一直不是很好,常年都要靠药物调节,这两天我忘了吃药,这不,又亢进了。
说实话,贺南齐并不知道贺南佑有甲状腺功能亢进这个毛病。
但他也没有当场质疑什么,而是又转移了一个新话题:昨天这边开业,你好像中途就走了,后来想找你说点事,都没找到你人。
是疗养院那边打电话说爸血压持续不降,我就匆匆赶了过去,还好后来降下来了。
他的每一次试探他都回应的从容淡定,贺南齐不再试探,两人聊起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二弟,今年对于咱们家来说,真是个多事之秋,好在经历了这么多令人寒心的事件后,我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还能一如既往,真是实属难得。
是啊,所以,更应该倍加珍惜。
贺南齐回应的意味深长。
佳音已经嫁作人妇,咱们家现在也就你跟我了,以后咱们兄弟心连心,再也别闹分歧了,俗话说,家和才能万事兴,我们和和气气的,我们贺家才能长盛不衰。
恩。
最近你有去看妈吗?我上个星期去看她了,但被她拒绝探视,我想她是觉得自己落难时怨我没替她求情吧,不过贺南佑苦涩的笑笑:妈本来也就不待见我。
从前听到这样的话,贺南齐不会作他想,但今天他特别留了心眼。
妈从前不待见你,你可曾有怨过她?
怨她什么呢?要怨也是怨我自己不争气,我要有你一半的本事和能耐,她也不至于对我们俩另眼相看,本来做父母都是这样的,哪个孩子有出息就喜欢哪个,没什么遗憾的,要一定得说出一点什么心理感受,那肯定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吧。
你一直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吗?
贺南佑自我解嘲一笑:这不是公认的事实么?难不成你还觉得我有什么出息?
或许你也很有能耐,只是不愿意示人罢了。
贺南佑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侧过头,二弟,你今天咋啦?讲话莫名其妙的,我有能耐?我要有能耐我早使出来了,还不愿示人?你何曾见我这么低调了?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梦,梦到自己干了一番大事业,然后在我们贺家人面前耀武扬威,呵呵呵,可惜那终究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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