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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才开口,冰冷的嗓音,冰冷的目光:再也没有比你更不识好歹的女人了,我贺南齐这辈子唯一求婚的女人,一生仅此一次。
我是不识好歹,我只是想遵循我自己的心意。
如果当时不是为了这一刻,真的没有必要走近我。
如果走近你需要付出的是这样的代价,我会在看见你的时候就选择调头。
贺南齐冷哼:难道你不认识我,秦正弘就不会找你的父亲复仇了?
秦正弘还是会,只是我的心境不会是今天这样。
就因为我当时的误会,你就要嫉恨我如此之久?
这都是次要,重要的是你的家人会接受我吗?我做一个只被你一个人承认的贺太太有什么意义?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一段不被别人认可的感情,迟早会像海市蜃楼一样轰然倒塌。
就因为这样你要一辈子拒绝我了?我告诉你我的家人不可能接受你的,你指望得到他们的祝福更不可能,我都不抱这样的奢望,你现在又去在意这些何必呢?
以前我是不在意,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才明白了很多曾经不屑一顾的道理。
贺南齐,你信不信,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我们感情的裂缝从你的家人开始,也许最后还是会因为你的家人而崩盘。
一个人想离开另一个人,从来都不怕找不到理由。
贺南齐将戒子举到她眼前:知道为了弄到这个,我费了多少心力吗?可不管我怎样为你付出,怎样讨你欢心,你都像瞎了一样看不见。
他将戒子扔到了桌边的垃圾筒,那么珍稀的一件宝物,因为两颗受伤的心就这样被遗弃了。
今晚,就当是我自讨没趣了。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别墅。
大门没有关,外面下着毛毛细雨,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坚硬的身影在雨幕里消失
毛毛细雨仿佛落进了她的眼里,缓缓蹲下身,她在垃圾筒里翻出了那枚戒子。
她并不是说永远不接受它。
她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她知道今晚伤了他的心。
可她的心又何尝不是痛到窒息?
手心里紧紧拽着那枚戒子,晶莹的眼泪一颗一颗从绷紧的指缝里渗进去,手心里黏腻一片,钻石的菱角几乎要割破她的掌心。
握紧的拳头移向心脏的位置,她就那样蹲在玫瑰花铺满的地上,哭了很久很久。
将掌心摊开,犹如将心剥开,她望见了一颗浑浊的泪。
一些挥不去的痛楚,斩不断的挂念,得不到的爱人,瞬间全在那里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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