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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黎戈俯身,呼吸声放得很轻。
一个吻落在他额上。
接着又往下,到眉尖,又到了鼻尖,堪堪止在了唇瓣上方。
余扶寒被他弄晕了,皱眉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三下了!”
顾黎戈唇角微微上扬,道:“情难自抑。”
余扶寒气哼哼的推开他,过了会儿又蹭过来,“牛奶是不是也要给我三杯?”
顾黎戈应声,去冲了一大杯牛奶喂给他。
“只能喝一杯,喝太多涨在肚子里,会疼,半夜还会被憋醒,等你醒了再给你好不好。”
余扶寒囫囵点头,捧着杯子饮干净,安静坐了会儿,又突然紧张兮兮的叫起来。
“顾黎戈!顾黎戈!尾巴,我的尾巴不在了!咦,耳朵怎么也不在了?”
他转身看看,手又摸了摸发顶,原本会冒出来的耳朵尾巴都没有。
顾黎戈无奈:“什么尾巴?”他心思转了转,“你是说余鱼?”
余扶寒使劲摇头:“不要叫我余鱼,这个名字……难听死了,荣涅取的破名字一点都不好听,他的名字也不好听,还不如他原来的名字呢……”
顾黎戈耐心道:“余鱼不在这里,你忘了吗,你跟我说它还在家里睡觉,待会儿回去路上,要给它买小鱼干。”
“唔……”
他抬头看着顾黎戈,“可是……”
顾黎戈把他手中摇摇欲坠的杯子拿过来,“别可是了,好好睡一觉,等睡醒了就没事了。”
余扶寒被他哄得上了床,躺在烟灰色的绒毯中,整个人都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抿唇睡下。
哄睡了小祖宗,顾黎戈下楼跟顾枕吩咐,让他送醒酒汤过来,自己则出门,到了关着顾大哥的小院中。
他每次回顾家,都会来这儿看看。
原因?不是所谓的手足情深,更不可能是照顾病人。
他只是想看他痛苦罢了。
有一段时间,顾黎戈很难熬,晚上睡不着,白天也在惊惧与绝望,身体逐渐消瘦下去,以至于只剩一具骷髅似的躯体。
直到他一步步登上巅峰、执掌顾家,这种感觉才稍稍退却。
他用别人的痛苦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家上一任掌权人,是他的父亲,这个中年男人风流成性,有手腕却不够强硬,反倒是格外绝情,发妻也就是顾母死去不到一个月,他就从外面抬回来了小三,以及……
比顾黎戈还大几岁的私生子哥哥。
不止一个。
顾黎戈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三个哥哥,后来也只剩下了眼前这一个废物,其他的都死了。
意外死亡是最好的理由,不是么?
他的母亲也是这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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