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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就该拿刀!
“那也要试试看!”我大喊一声,冲它跃过去,用刀尖对准他的头颅,菜刀削铁如泥,正中它的头部,然后一路向下。
诡异的触感。
我又把章鱼哥劈成了两半。
但很快,它塌陷的两半慢慢重新合拢聚集,刚才深可见骨的创伤似乎没有给它任何影响,它立即就复原了。
复原的同时,它的身体加倍膨胀,刚才已经摇摇欲坠的房子现在完全被挤压到了一边,“啪嗒”一声,房梁折断了。
“温宴!”我猛地回头,看着依然躺在屋内的那个躯体——他不知道是昏是醒,对这即将倒塌的平房没有半点反应。
来不及反应,趁着房屋还没有塌,我飞速窜进屋子,扯住他的头发就想往外面提。但这一回却太难了,大概是因为他躯体膨胀了好多倍的缘故,他实在太重了。我握着他湿而滑的头发,却一点也扯不动他。
屋子已经完全倾斜,看起来马上就要塌陷了。
“温宴,快起来!房子快塌了,我们得出去!”
我在他耳畔嘶吼,估计是我的声音到底让他清醒一点了,他微睁眼睛,定定目光,摇摇晃晃的直起了身体,顺着我的力气,一点一点向门外爬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脆弱的墙体最终“啪嗒”一声轻响,又断了一根房梁。房子已经开始塌陷了!
温宴推我一把,他推我的手如此柔弱无力,就像轻风吹拂发梢:“自己走。”
才不要!
门框已经近在眼前,我快走几步就可跨过,我确实也该尽快走出去的,毕竟他是早就想死的人,我却还得有未来,但那一瞬间,被他轻推一把后,我的脑子却一片空白,只有几个字反复在我脑海里嘶吼。
才不要!
才不要!
才不要!
我转回身子,扑在他的身体上,不顾恶臭扑鼻,不顾他身上的粘液溅了我一身,让我和怪物根本臭的不分彼此,他像条鱼一样弹了一下来推我,我却按住他,只和他一起去看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房檐。
但屋顶并没有掉下来。
断裂的房梁重新被撑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我背后的章鱼哥蠕动过来,用十几根触手,撑起了我们头顶断裂的房梁,歪倒的房子又重新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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