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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夏季清凉费的高兴劲一下瘪了。
而且因为她上工还不足一个月,清凉费自然不能和那些一干好几年的老教职工相提并论,只拿到一半。本来觉得有一半也不错啦,有工资待遇以外的福利拿,谁不喜欢?
可眼下看来,为了这么点小福利,让即将到嘴的大福利溜了,这不跟捡了芝麻丢西瓜一样蠢嘛!
大热天的,跑X省去干嘛!从隔壁邻舍那打听到老爷子一家是去X省探亲了,许兰芳噘着嘴没好气地咕哝,萧家在X省有亲戚?我咋不知道?
回家问萧鼎升。
萧鼎升也不知道,猜测是陪着舒盈芳一家回老家探亲。
许兰芳更没好气,忍不住冲萧鼎升吐槽:我说你们家的人都咋回事?放着你这个嫡子、嫡孙不闻不问,对个嫁出门的孙女却那么上心,有病啊!
萧鼎升扯扯衣领,妻子一提这种事,他就心烦。
别说了,反正你我有手有脚,如今工作也都落实了,管别的事干嘛!
那是别的事吗?那本来就该属于你
许兰芳越想越憋屈。
可老爷子跑乡下了,公公有没有跟着去不知道,就算没去,也是在城西那边督工造房子。她没有具体地址,不知道上哪儿找人啊。
干脆抽了一个礼拜天,打听到她婆婆关押的女监,提着街头巷口乡下农民挑上来卖的毛桃两分钱一斤,便宜得很,她称了一毛钱,又让卖家送了个袋子,拎着去探望传说中的婆婆了。
显然,探望是假,打听婆婆手里那笔钱财是真。
祝美娣很久没被人探监了。
她人虽然在牢里,但一些比较重要的国家和社会新闻,监狱也会组织他们集中收听。因此知道苗新材父子和君文青三个归国华侨觊觎国家宝藏被捕的事。
那时候就有种大势已去的颓丧感。久不见家家里来人探监,更加郁郁寡欢。
这天结束上午的劳动,狱警进来提她,说是家属探监。
祝美娣有些茫然。
谁还会惦记她?
难道是儿子?
想到几年没有音讯的儿子,祝美娣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结果到探监室一看,是个压根不认识的年轻女人。
不过那女人看到她来了,站起来笑眯眯地冲着她喊了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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