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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门前的道路被抢着包干不说,离家不远的自留地,杂草一棵不剩。
要不是吕姥姥家有客人,这些人还想扛着扫把,抢着去后院扫鸡窝、清鹅棚,就差把吕家大大大小小的家务事包圆了。
这些人到底咋回事啊?想当大队长想疯了。吕姥姥索性关了院门落了栓。
雪后太阳好,盈芳让向刚在院子里搭了个简易三脚架,将风干的火腿挂到太阳底下暴晒。
听到吕姥姥的吐槽,笑着说:这说明大伙儿都有一颗想为集体服务的心。最后选出来的必定是呼声最高的。这样也好,比起公社指定,大伙儿一致推选出来的才是真正站在群众立场,凡事都为集体、为群众考虑的人。希望别再出李家那样的人了。
你说的没错。要真的都是一心为民,谁当大队长都行,额们不求别的,但求有口饭吃、有消停日子过。反正这位子不管谁来坐,额们该干的活总归还是那么多,又不会少算了,不管那些糟心事,额还是多弄点好吃的,你们来这么几天,光来回火车就要三四天搭脚,别来一趟煤城还整瘦了。
吕姥姥掰着手指头一数,离腊八没几天了,都还没好好招待呢。难得来趟煤城,就碰上李家那摊倒霉事,闹得全大队人心惶惶、人仰马翻。
接下来几天,再不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她要好好地给外孙女一家整点煤城特色的吃食,热热闹闹过腊八。
盈芳本就是来看姥姥一家的,这些天哪儿都没去。倒是向刚和萧三爷,为铝矿的事,来回奔波市里好几趟,正事之余,也给吕家采购了不少年货。
盈芳一直陪在姥姥身边,先是给姥爷把了脉、开了方。
吕姥爷的病,主要是血脉不和、脑血管堵塞。
她曾在一本古籍里看到过类似的病例,最好当然是针灸,不过盈芳对针灸术把握不大,她还是更擅长于药理性治疗。
来的时候正好带了这方面的药材,年前吃的量是够了。年后让吕大舅找大队长开个介绍信,直接上药材公司买。因为要吃上一段时间,量多优惠。
至于那株老龄野山参,被切成了极薄的片,以药膳的形式补给。
同样,亏损严重的吕家小舅,也被盈芳押着把脉、开方。
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吕小舅提前得了盈芳的提点,做足了考前准备,这次高考,自我感觉很不错。全国前三的大学不奢望,省城大学还是蛮有把握的。
吕姥姥一边欢喜得合不拢嘴,一边打趣:你别不是吹牛吧?依额说,能在煤城上个高中中专,额也心满意足了。
娘你别灭自己人威风啊,额可是对自己有信心得很。
高考的恢复,仿若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吕小舅心头的阴霾,使之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了此前的颓丧,没有了对未来的彷徨。天天像打了鸡血一样,干什么都有劲。
吕姥姥指着他笑:你就嘚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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