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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地北边是陡峭的山峰,没有雾的时候,能看到崖壁上垂挂的瀑布。
开年后,气温回暖,冰雪消融。
清澈的泉水,叮叮咚咚地从山上淌下,一路欢唱嬉戏,绕过坡地一直到下方谷底深处,形成一口不深不浅的活潭。
日常饮用水,暂时靠这活潭。每人轮流早起挑水,担满院子里的蓄水缸。
等稳定下来后,向刚打算抽空带人砍些竹子,劈成两半、挖通竹节后,由铁丝绑着从高处的溪坎里引过来,这样能省去不少挑水时间。毕竟是来特训的,不是来当农夫的,能简化的步骤干啥要重复劳作?
若不是家离山有段距离,他甚至想把家里的水缸也接上泉水竹管。
院子留出了大门的位置但没有装门,这里除了他们,还会有谁来啊。即便来了,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摆设。
原本门框都没打算留,是夏老说,要不挂个匾额吧,回头总军区那边要是派人来视察,总得介绍一下吧?怎么说也是一支新秀队伍。
于是,院门框上挂了个榆木刨平的匾额,上书群英寨
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误闯了哪个少数民族。殊不知纯粹是两位老爷子的恶趣味。
有了熊瞎子以及金牙母族的狼群明里、暗里的帮忙,房屋搭建得十分顺利。可再顺利,也扎扎实实忙活了大半个月。
忙完这阵,齐聚一堂的精英们过了相互认识的磨合期,进入了真正的训练营。
萧老把萧三爷撵上山,让他来给战士们上第一堂政治思想课。怎么说也是当年叱咤军营的精英,尽管这十几年脱离了大部队,但并不妨碍他给一支年轻的队伍上一堂有深度的思想课不是么?
萧三爷不愿去?显然不行!
因为老爷子说了,剩下的猴儿酒,去上课才有的喝,要不然别想再沾一口。
为了猴儿酒弯腰的萧三爷,板着脸上了山。
聚拢在布置成理论课教室的新房子里,五十名以各种名目招揽(硬调)来的潜力队员,兴奋得难以言表。
没想到萧三爷会来给咱们上课!他的大名我从十六岁入伍起就听说了,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奋斗目标,想不到今天能看到他,好激动好激动
你是入伍才听说,俺还没入伍就听说了。俺爹是八一八军区的伙头兵,俺从小就听俺爹说,当兵当学萧三爷,俺回家就要和俺爹说,萧三爷成俺老师了,俺离他说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嘿嘿嘿
孟柏林拿胳膊肘撞撞向刚:队长,要是他们知道,萧三爷是你岳父,不晓得会是什么反应。
向刚睨他一眼:别说。
他可不想还没进入正式训练,就被队友们贴上关系户的标签,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放心,你交代过的,打死我都不说。不过我觉得应该有不少人猜到他和你沾点亲眷关系。上次去你家吃饭,三爷抱着大宝贝站在院子里和村里人聊天,姿势娴熟得嘞。
能不娴熟嘛。只要三胞胎醒着,萧三爷就喜欢抱着他们到处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他们姥爷似的。
萧三爷站在外面听了一小会儿壁角,清清嗓子走进来。一进门就收获无数颗崇拜的眼神,脸色松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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