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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刚上前接过油灯,生怕她黑灯瞎火地摔着,干脆搂着她腰,带她到床边。

金毛安顿好了?盈芳问。

嗯,它既然爱待在柴房,就由它去吧,多半还在闹别扭,跟个不懂事的娃子似的,幸亏不是我儿子,要不然能把人气死。向刚无可奈何地笑摇头。

盈芳抬手捶了他一下:你得了吧,要真是个小子,说不定比金毛还皮实。

转而想起另一个事:对了,家里的野猪肉够吃吗?我在想,要不要给送我莲藕种子的老大爷割两斤去?

老大爷一家当初送她的一满袋莲藕种子,不仅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现下还让她尝到菱角、藕节和莲子。想想总觉得占了他们便宜。

如今大环境拮据,老大爷一家又扣着一顶黑五类的帽子,在城里混日子可想而知多么艰难。

够吃。福嫂走之前,告诉我说,除掉板油,光净肉还剩八十来斤,她割了三十斤过去,炖锅五香卤肉和红烧肉,明儿就能吃了。剩下的问我要不要腌成咸肉。我现在吊在井筒里,明儿早上起来再弄。你要送人,我明儿割一刀留着,其他的吃不完咱们做成咸肉、熏肉。板油也给他们割点去咋样?你不是说他们成分不好吗?肉票恐怕很难得。

盈芳一听还有那么多肉,也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吹熄油灯,小俩口相拥而眠。

向刚今天着实累了,坐了半天火车,又上山、又打野猪的,合上眼就会周公去了。

盈芳倒是听了会儿他的呼吸音,才渐渐睡去。

次日清晨,盈芳还没睁开眼,就听到男人和爹妈在院子里说话。

大抵是这么多肉怎么弄好。

没肉吃发愁,肉多了也发愁。

要是冬天就好了,雪地里一埋,能吃整个冬季。

不过话说回来,冬天哪猎得到这么肥得流油的野猪啊。即便运气好,打中一头,多半也是饿得不行、哆哆嗦嗦下山觅食的那种。

乖囡你起来啦?早饭在桌上,是福嫂包的猪肉野菜饺子。她昨儿回去后居然又忙了半宿,不仅把猪油炼好了,还做了一锅卤肉、一锅红烧肉,剩下的都包了水饺送过来了。我让她回去补眠了,上了年纪,怎好一夜不睡呢,搁我都吃不消。

盈芳点点头:是该让她休息,今儿爷爷他们那就别开火了,咱们这蒸点馒头、窝窝头,再不济煮面条也行。骨头汤那么多,搁点小白菜就是一道现成的汤面。我再拌几道凉菜,饭点了给他们送去。

我也这么想,这不,正和女婿商量,是不是该去粮站称点细面回来,今明两天倒是还能凑合,再两天就不够吃了。女婿说他要去趟县城,我让你爸一块儿去得了,看家里有什么需要的,正好都给带回来。

北方人习惯吃面食,不像南方这边,就早餐用点面食,大多时候都是杂粮米饭、或是搭配着黑面馒头、窝窝头,呼噜呼噜喝稀粥。

老爷子哪受得了啊。这不,除了开头几顿,白米饭吃的挺开怀,之后就又恢复了在家时的饮食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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