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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刚点点头,表示感谢。
你媳妇呢?院长放好东西,好奇地四下扫了一圈。
向刚努嘴指指窗外,眸底浮笑。
省城的供销社,那可比小县城的规模大多了。油盐酱醋、各种日用消耗品,应有尽有。
盈芳挑买了一些。钱倒是还有的剩,票票花了个精光。
这可真是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盈芳借用冯美芹时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
章哥你瞧见没?这娘们肯定有钱,没钱会买这么多东西?跟踪而来的陈旭明,扶着依旧火辣辣疼的手,难掩兴奋地说。
被叫章哥的卷毛青年摩挲着下巴:唔,那就照你说的,挑个僻静的地方动手。
好嘞!
盈芳手里提满东西,满头大汗地找公车站。
陌生地方就这点麻烦转身兜两圈,就摸不着方向了。
四面看去,都是高高低低的房屋,纵横交错的巷弄。
大娘,请问去军医院,该往哪个方向坐车?逮了个过路大娘问道。
大娘茫然地想了想半晌,摇摇头:没去过军医院,不晓得咋走啊。
我晓得我晓得。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光头小子,一蹦一跳地窜过来说,就那条巷子走到头,出去左拐再右拐就是了。
哦,谢谢小弟弟。盈芳不疑有他,拎着大包小包穿过马路,走进光头小子说的巷弄。
这是一条窄巷,窄的地方,仅容一个人通过。两边的墙体有两米多高,巷子窄、墙高,导致路面到处都是青苔,稍不留神就能滑一跤。
盈芳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身后传来笃笃笃的脚步声,起初没在意,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快,盈芳心里升起狐云,正想加快脚步,眼前一暗。
哟!这位小姐你撞到我了,我这身新衣裳今儿可是头一次穿,瞧瞧,被你蹭了一身灰,你说怎么赔吧?
顶着一头卷毛的青年,邪肆地笑着拦住她去路。
盈芳气笑了:我连你衣角都没蹭到。
话不是这么说的,要不是你堵着我的路,我能停下来?不停下来,我能蹭到这墙,不蹭到墙,我这新衣服能脏?所以,这衣服不是你赔谁赔?
照你这么说,我衣服上的灰也是你蹭的?盈芳往墙上一靠,身上多了个灰扑扑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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