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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两年前知青刚分来时,他还喜滋滋地跟沿江公社的书记炫耀,说自己公社的风水多好啊,一来来四个知青,三个还是女滴,多长脸!如今却恨不得这些知青一个都别来,瞧瞧他们干的好事儿,传出去,绝对被人笑掉大牙。

柳团长沉吟了片刻,说:这样吧,那位女同志你们先控制起来让她做深刻的反省,等我跟文工团联系了,确定了处理方案,再给你们挂电话。

也只能这样了。

书记和社长对视了一眼,齐点头。

就这样,许丹被卸了卫生员一职,勒令在知青站写检讨反省。

尽管县委有她的靠山,但这回的事有七一三部队的干部发话,而且影响确实很差,因此,县委干部那边即便得到了消息,也没敢跳出来替她撑腰。

冯军达倒是有心想帮她,可被爹妈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地驳了回来。

社长媳妇真的给小儿子相看了一个对象,娘家那边的,家里人口简单,父母都是贫下中农出身,在当地口碑很好。姑娘本身长得眉清目秀,干农活很来事,关键是肥臀丰乳,一看就很能生。

社长媳妇一眼就相中了,回来拽着儿子去相看了一回,赶在腊八前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冯军达自从被许丹贴着胸脯蹭了几下,蹭得邪火乱窜,连着几天都是枕着香艳的美梦醒来的,醒来后一摸,底裤一团湿。

直到被他娘拽着去看了对方一眼,梦里的对象换了个人许丹的脸渐渐地淡了,取代的是即将成为他媳妇的丰润姑娘,高耸着一对似要从领口里蹦出来的软香小丘,柔柔地贴近他身体

许丹等了又等,始终没等来替她说几句好话的帮手,不由绝望了。

就算事情最终平息了,她也回不到卫生院了。得和蒋美华、刘继红一样,下地干农活。这对她来说,比嫁个二婚头的老男人更难接受。

期间,清苓和向刚顺利地领到了结婚证。

一张大红的证书,顶上是主席的最高指示,用红字标着要斗私、批修!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中间是结婚证三个大大的黑体字,往下是一段透着浓浓法律味道的话:向刚,男,二十二岁;舒盈芳,女,十九岁;两人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

两人的年龄填的都是虚岁。不然清苓要卡壳了。婚姻法规定,男满二十、女满十八方能结婚。且民政局这段时间正积极响应上头的号召宣传晚婚晚育。

这不,给他们办证的女同志半真半假地笑说道:你们年纪这么小,要不过两年再来扯证啊?

开什么国际玩笑!

清苓和向刚都不睬她。

婚姻大事,能这么由人反反复复的吗?

办证的女同志见他俩一个都不吱声,也不好意思再劝下去。

尽管上头有这方面的意思,还往下拨了一堆避孕产品,要局里帮忙分发。光荣妈妈的风向开始变了。可也仅是提倡而已,并非必须。再一看有向刚单位出具的介绍信,得!还是军婚,办下来不要太顺利。

没一会儿,新鲜出炉的大红证书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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