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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苓快速地把了脉,滑脉有,却有点弱,所以无法确诊是否小产。
也许因为河水太冰、坐胎不稳,流掉了但没流干净;也许只是先兆性流产。后者还好,前者就麻烦了。
清苓看了眼河水,晕染在河水里的血丝早已被水流冲淡,只好问当事人:阿凤婶,你感觉怎么样?肚子疼得厉害吗?之前在水里的时候,下身有没有感觉到异样?
异样?什么异样?我不知道、不知道啊肚子就一点点难受,我能忍。毛阿凤一把抓住清苓的手,着慌地说,盈芳,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我发誓
婶子你别急。清苓蹲在毛阿凤身侧,柔声安抚,这儿风大,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给你检查。放心,只要真像你说的只是轻微难受,应该没有小产。
清苓说完,将邓婶子匆匆从家里抱来的被子,盖在毛阿凤身上,又让家住附近的社员扛了一扇门板过来,由四个自告奋勇的年轻壮劳力,稳稳地将毛阿凤抬至卫生院。
她自己当然也跟着去,一路盘算着需要用到的草药或针剂。同时又派二狗子去家里找师傅,让他老人家也去卫生院。
今儿拉网,大部分人都跑来河边看热闹,少数不爱热闹的,则都回家避风去了。冬月底的风,吹到脸上已有刺骨的感觉了。
二狗子箭一般地冲到张家通知完老大夫,又去了生产队养猪的地方。
大勇叔!大勇叔!你媳妇
什么我媳妇,那是你婶子!没大没小。刘大勇举着扫猪粪的笤帚,朝二狗子挥了挥。
二狗子捏着鼻子嫌臭地说:唉哟!都啥时候了还注意这些细节我说大勇叔,我婶子出事了
啥?刘大勇当他开玩笑呢,想说这种玩笑开不得,见二狗子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一记咯噔,颤着嗓音问,出啥事了?她不是去河边看拉网了吗?难不成掉河里去了?说着就要关猪圈去看看。
那倒没有,但好像小产了哎!大勇叔你跑错方向了,婶子被送去卫生院了
刘大勇握着笤帚从猪圈一路朝着卫生院飞奔。
此时此刻,卫生院。
清苓迅速理出一张简易病床,让向九等人将毛阿凤小心翼翼地从门板转移到病床上。她则给毛阿凤倒了杯热水,喂她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邓婶子从隔壁公社提来一个热水壶,调好一盆温热的清水,准备给毛阿凤清洗下身。
帘子一拉,把围在门口的一拨人撵出去:去去去,这儿不是看戏的地方,要看热闹去河边。
清苓朝向九为首的几个年轻汉子点头致意:谢谢阿九叔,谢谢各位大哥!接下来没啥事了,你们回去吧,兴许还能赶上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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