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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媳妇好气又好笑地拍了她一下:怎么说话的呢!
嘿嘿,一时口胡一时口胡!
盈芳啊。社长媳妇怕清苓想多了,笑着道,你别往心里去,刘继红气急了说胡话呢,咱不跟她计较。要真像大伙儿猜的,那蛇是你爹娘的化身,特地下凡来保护你的,还是好事呢。除非是那些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的,才成天上蹿下跳地拿你说事,你说是不是?
嗯。清苓笑笑,心里着实挺意外,刘继红竟然怀疑到她头上。看来,脑子不笨嘛。
不过,蛇这东西,只要不是寒风刺骨的冬天,田野、路边,随处都能见到几条。大伙儿之所以对蛇这么关注,大概和她家里冒出的那几条毒蛇有关。
委实没想到,村里的妇女同志已经把她传得神乎其神了,当然,托的是养父母的福。
难怪秋社以后,路上碰到村里人,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莫不是真把那些蛇当成她爹娘了?囧。
咦,婶儿,军达哥也来了啊。可他咋不来帮咱们,跑去帮许丹?
这时,冯美芹眼尖地瞟到扬谷器那边的一幕,不高兴地嘟嘴:
肯定是许丹把他拉牢了。小婶,军达哥该不会喜欢许丹、想娶她做媳妇吧?
社长媳妇也看到了,皱皱眉:应该不会想她昨儿追着小儿子问对象的事,他还确凿地说没有呢,没道理今天就有了啊。
再想到许丹这个知青,那姑娘条件是不错,可有点心高气傲,让人喜欢不起来。
原本倒是起过找个知青当儿媳妇的心,然而许丹几个在林杨走后互相倾轧的事,大伙儿多少都有耳闻,社长媳妇听说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心思。横竖自家儿子条件好,还是深受组织器重的红小兵,前途光明着咧,想找啥样的姑娘没有。
清苓耳边听着婶侄俩的对话,手里握着竹耙,耐心地把谷子推成薄薄一层。
摊晒,就是把扬掉糠秕的谷子,一筐筐拖到晒场,拿簸箕舀到扫干净的地上,然后拿竹耙推平。晒好一拨,装回箩筐,换另一拨。反复晒干后,再由壮劳力将谷子运进粮仓。
相比下地收割、运谷扬谷,这活是再轻松没有的了,无非就是长时间待在日头下,晒得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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