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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酒才三斤,泡不了这么大一朵云芝。且云芝浸酒后会像蘑菇吃水一样发大一些,因此只用了四分之一,剩下的仍旧装透气的细麻袋里挂房梁。
封上坛口,云芝酒就算泡好了。
看看天色,还不到晌午,清苓索性把后院的菜地拾掇了一下。
成熟的瓜果搬进仓房。
青菜之类的摘掉老叶,放到灶房,吃不完就焯水晒菜干。
老叶子也不扔掉,挑不是很烂的装进背篓,一会儿提去师傅家喂鸡。
她那两只剪了翅膀的野鸡还寄养在师傅家呢。
烂叶就留在地里了,到时翻地松土时捣碎了、任它发酵滋养泥土。
这么一收拾,菜地立马干净许多。
有几垄地已经空了,清苓盼着胳膊早点好,好把地松了撒下白菜种子。
过冬的新鲜菜,主力军非冬储大白菜莫属。
虽然大队也会种,成熟起地后会按人头及工分分给社员。
按人头是分不到多少的,主要还得靠工分。而她少挣了这么多天的工分,可不认为能分到足够的新鲜菜。
要是能搞到足够的菜种、粮种,她都想去山腹那片平坦的谷地上开荒、大种特种。饿肚子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不过也就想想,等胳膊好了,单光大队分派的活就指不定多累呢,哪还有多余的心力成天往山上跑。
现在完全是托了胳膊的福啊。
清苓自得其乐地想着。
烧了锅热水,擦了把身子,坐在后门的门槛上喝水休息。
盈芳在家啊?屋后的邻居大娘提前下工赶回家烧饭,难得看到清苓在家,笑着打招呼,胳膊养的咋样了?这么吊着,做事不方便吧?
谢谢大娘关心,已经好多了。就是还不怎么使得上力,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可不就这样,伤筋动骨一百天,是该好好养,落下病根就糟了。有啥需要大娘帮忙的,过来吱一声,早中晚大娘家都有人。
哎,谢谢大娘!
邻居大娘本要走,犹疑了片刻又把步子收回来,小心翼翼地往篱笆墙靠近了几分,压低嗓子问清苓:丫头,你家咳,那几条蛇还在不?
不晓得呢。清苓笑眯眯地说,我没敢去东屋看,多半还在吧。以前我家灶房经常有老鼠出来捣乱,这阵子安耽得很,晚上没吃完的馍馍搁灶台上,第二天仍旧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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