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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郯应了一声,帮着开了隔壁的房间门,然后去洗手间打湿毛巾。
陆时语老实下来,微侧着脸,白皙的脸颊泛着绯红,呼吸有点急促,两只嫩白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发丝散乱在枕头上,四仰八叉睡得呼啊呼。
睡相这么差的吗?!
魏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拿着手里的热毛巾给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似的给她擦脸擦手。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下了降头。
即使这样,还是觉得她可爱。
软乎乎的,可爱的小姑娘。
是他的。
擦完一遍,他去洗毛巾,准备给她再擦一遍。等他从洗手间出来,陆时语不见了。
只有床中央隆起一个球。
小语,快出来,闷坏了。魏郯抓着被子作势要掀,还没等他掀开,在被子里蠕动了半天的人丢出来一个东西。
这东西像暗器似的精准地落在魏郯脑袋上,挡住了他的眼帘。
头顶上的东西温热柔软,散着女孩子淡淡的甜香和洗衣液的味道,是陆时语今天穿在身上的白色T恤。
魏郯一把抓下T恤扔在床尾,只见被子下的人还在继续蠕动,他下意识地就扑上去将人锢住。
大约是觉得憋闷难受,陆时语在被子里闷闷地哼唧几声,和魏郯较着劲般,努力往上窜,想将胳膊和头脸露出来。
魏郯手松了松,她窜过劲儿了,连带着露出了半个肩头和细细的白色蕾丝肩带。
她侧过身,手伸到背后要继续刚才的未完大业。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漂亮凹陷的一字锁骨连着线条精致的肩颈线,圆润柔软的弧度隐匿在蕾丝边缘。
魏郯手疾眼快地将被子给她扯了上去,又抓着她乱动的小手。
陆时语动不了,委屈地瘪着小嘴要哭不哭地哼唧。
魏郯觉得脑仁疼。
这丫头真是他活祖宗,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再这样下去,真是要粗大事情的。
他又不是真的柳下惠。
做男人真是好难!
魏郯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她顺滑的发丝,放软了声音好声好气地哄。
小语,乖,快睡觉。
别动了啊。
陆时语渐渐被她安抚住,手软软地放下来,舒展了眉头,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怀里的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魏郯蹙着眉闭了闭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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