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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他们选择打车。
上了出租车,陆时语就瘫着不动了。这一天下来体力耗尽,再加上昨晚睡眠严重不足,她把双肩包抱在腿上,和魏郯说了一声,就靠着头枕闭上了眼。
没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明亮的天光透过车窗给她整个人晕了一层暖金色,看起来安静又温暖。魏郯手肘支在车窗上,侧着头大大方方地看着她的睡颜。
她微微仰头,嘴巴蠕了蠕,似是在吧唧嘴,最后很是孩子气地嘟了起来。
就睡得香成这样?
他摊开左手,看着手心里已经模糊却依然存在的字迹,弯了弯眼。
魏郯都没意识到自己看她的时候,唇角始终微微翘起。
尽管认识十几年了,可有时他还是感到新鲜和好奇。她充满着阳光又蓬勃的元气,像是个发光体,总能吸引他的目光。
视线顺着她露在外的一段粉藕般的水嫩脖颈往下,宽大的马海毛毛衣单薄清透,显出略微起伏的玲珑曲线,隐隐约约能看到内衣的轮廓。
停顿了一下,魏郯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别开视线转向窗外,耳尖微微泛红。
红灯处,汽车刹车,陆时语身体晃动,脑袋不受控制地撞向车窗。魏郯反应很快,手臂一伸,单手托着她的脑袋引导着靠在自己肩头。
陆时语眉心微蹙,自动自发地在他肩窝拱了拱,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可好像不是很满意,最后直接向下滑,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腿上骤然感受到一个暖烘烘的重量,魏郯整个人都僵了。偏她还不老实,一只手还胡乱地在他腿上拍了几下。
他低头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某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千回百转的,仿佛七八十岁的老翁似的,惹地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他身子又坐正了些,让陆时语睡得更舒服些,还将一直敞开的车窗按了上去。
陆时语就这样睡了一路,直到汽车开到离家只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魏郯才拍着她的肩膀叫醒她。
陆时语不耐烦地蹙眉,抬手胡乱挥了挥,缓了半天,才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到了?
魏郯嗯了一声。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揉着泛着泪花的眼睛,坐正身体在自己脖子上揉了两把。
哎呀,我的脖子和腰怎么这么酸? 她刚睡醒,声音软软糯糯里带着刚睡醒的微哑。
魏郯心说,我还腿麻呢。当了一路的人形枕头,他现在整条腿都麻了,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痒痒的。
他垂眸看着浅色牛仔裤子上的一小滩水渍,故作嫌弃道:陆时语,你睡觉还流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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