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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有不确定。也许在回忆他昏迷了多久?十音去了哪里?
药物会切断人的记忆,他大概是回想过了,没能想起来。
柯语微冷笑:什么人?你那个小念念?
一阵沉默。
小孩子,自然有人会解决。
柯语微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听多了,十音才慢慢从她的话音里咀嚼出森森的气氛来。
怎么解决?任远图大约是完全醒了,声调开始变得萧疏。这大概才是他与柯语微相处时的常态。
怎么解决,柯语微口吻里有了讥讽的意味,她在反问:远图,在你的王国里,你也已经是国王了,予取予求的那一种。这点点小事情,你还打算亲自过问么?
你最好给我保证,小鱼是安全的。任远图声音添了冷意。
十音暗松了一口气,现在几乎可以确认了,任远图刚才没有发现孟冬,也完全不知他昏迷的间隙里,都发生了什么。
柯语微云淡风轻地笑:被你喜欢的人,命还真是硬,就比如说你的那一个念念,一次车祸都没能结果了她,只瞎了她一双眼,费了我两次工夫。她和余北溟的女儿,那命硬得就和钢一样,杀死了我的人,她倒活下来了。
车祸、念念的眼睛、北溟全家遭难杜源颤声问,全都是你?
十音也惊到无法呼吸了。
后来的恶行她已能想到,但老爸若知道,连妈妈的眼睛都是柯语微所为,会不会生出那种刻骨的悔?
那竟是所有罪恶的起点!
时光一去永不回,十音在这里无法怪罪老爸没有识人的眼力,有又如何?从照片的面相和声音来辨,柯语微无论如何都是一位和颜悦色的女子,腼腆、不善言辞。精明如任远图,竟也是蒙在鼓里的。
车祸、杀人、活下来。
那些令人悲伤欲绝的事,那些她拼尽浑身力气才活下来的岁月,在柯女士一段轻飘飘的话语里,不过是:命太硬了。
这个人的血,是冰凉刺骨的。
孟冬在抚她的脑袋,十音埋在他的胸膛里,大概已将那个地方濡湿。可她连啜泣都不敢,只是默默蹭着他。孟冬又来拍她的背:我在,加加我在。
孟冬也许都没有发声,只是用口型磨着她的耳廓,十音就懂了。
怎么了,任医师,你好像也是杀人如麻的人?柯语微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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