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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音有些委屈。她的缺点是过于自信,总认为自己也是被他那么爱着、被一往情深。但这种自以为是一旦被拆穿,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那怀抱燃着一团火,十音被搂得密密缝缝,听见他从胸腔里发出的叹息声:你就是个混蛋。
嗯嗯,我就是。
谈不上过得好不好,是没办法过。他说。
十音笑起来,脑袋埋在他胸前,在嗅他冷水一般的气息,将眼泪尽数往他胸前蹭干:我也是,孟冬我也是,没了你我也没办法过,每天都不开心。
不开心?花花草草、前呼后拥,我看你是如鱼得水。被他沉沉声音震着,十音无言以对,耳朵却麻了。
梁孟冬素来有洁癖,这会儿的衬衣上被她弄得一片狼藉。
十音终于挣开了他,不过意地跑去取来纸巾,替他仔细清理前襟:你别总吃那些飞醋,我明白你是在意我,可你放心,我不一样的,我根本不愿意和别人谈恋爱。
梁孟冬被一噎:说得好像我愿意。
十音宽容地笑:你谈也很正常。其实我找过你一回,是个除夕的黄昏,是个女声接的,声音很甜美,我问你在不在,女孩说你在睡觉,昨晚没有休息好。我说了新年好,赶紧挂了。
哪年?
六年前,就是我来南照休假那回。
又是她。
谁?
梁孟冬恨得差点爆粗,想起那年春节,家中都是客,就有许西岭全家。家里吵哄哄的,孟冬连时差都没倒过来,只好跑去嘉陵家里睡觉,手机就留在了房间。
通话记录都没给我留。
十音很遗憾:那回我就住在保县,云队家里,除夕那晚我和云旗睡在的一起。
为什么不再打几个?或者打给嘉陵小白,哪怕是指挥系那秃头
我只记得住你的号码。本来也是打打看的,我在网上知道你早去了英国,猜想你是带着女朋友回来过年。
你倒是会猜,我不换号是为了谁?
造化弄人。当时我真没时间多想,我不是自由人,大年初一就要出任务去,每一次都生死未卜、归期不定,家里的案子线索又很渺茫,早就没了最初的那个心气再说,那女孩的口气,听起来特别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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