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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家仇?现在还需要抉择么?是不是应该等死?
云大队非常自责,认为验血报告不及时是他的责任。专案组的人都很有经验,鼓励我不要自暴自弃,说我年纪小体质好,只要认真服用阻断药,阻断成功的几率还是有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许西岭事发那天,十音对验血报告一事如此看重。并非因为有风险的人是孟冬,哪怕是素不相识的人,所有存在HIV隐患的嫌疑人,十音从来都是要求验血报告加特急。
生病大概是这样的,心情起起落落,本来的确有找个地方等死的念头,想过去千灯镇,发现不可行,老宅早抵押出去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抵押了。当时我还不知道抵押给了谁,但已经不是家。云大队问我,在世上还有没有亲人了,那瞬间我想起了你。心里面本来全熄了的火,忽然就亮起来,想着就算爬也得爬出来。我告诉他我有!我得健健康康地活着再见他。
云中岳告诉十音,经队里研究请示决定,建议十音先跟他们回去,退烧后,留队开始小强度参训。等正式阻断成功,再为她正式办理招录手续,到时再送她前往委培的警官学校。
专案组的成员齐齐鼓励她,告诉她训练和任务,会伴她渡过这个难关,也会帮她找到家里的真相。
十音接受了。
那种状态下,我没有家、没有足以负担治疗费的钱,更不能和任何人接触,已经不可能再等你回来。我肯定是要离开人生正轨的,不能让你作任何选择。就算我没有听到我爸爸的事,也不行,我得保护好你,幕后那个九先生,还盯着我们呢。
我当时想得特别完美,等我恢复,案子应该也破了,我就去找你,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专业是无以为继了,你要是不肯原谅,我就求你,总之拼死都要追回你。想想那年岁真是自信爆棚,连梁孟冬这样的人,我都敢说放弃就放弃,说挽回就挽回。
现在不敢了?
十音微微抬头,眸子里泛着倔强的光:孟冬你眼睛
他们彼此间的缝隙很小,梁孟冬摁着她的脑袋,不让她看他:哼,风大进了沙。
刚才明明就没有风。
十音没追着问:你看我最终做到了,虽然非常怂,哦不,是非常幸运,你送上了门。
十音脑袋上已经被他揉成一团乱毛,他顺着她说:嗯,我家小胖子最厉害。
哪里胖!十音嘟哝着,头发又乱了,这是露天场合你松一松。我知道错了。
明明就没有人,他摁住她,纹丝不让动:错哪儿了?
孟冬总这么问。
那怀抱太令人窒息,十音的声音被挤得有如蚊鸣:我不厉害,日子一长就怂了。后来我就脱险了,是阴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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