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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音院的学生登记系统中,没有余十音这么一个学生,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
人世间最鲜活的那个人,人间蒸发了。
绝望时,梁孟冬一度甚至去找过平日甚少交流的父亲。
父亲那年并不在S市内工作,倒是连缘由都没问,特意回了趟家,还十分尽力地托人替他去市局查了,但他最终带给孟冬的消息,同样是查无此人。
这是相当荒诞的结果,即便失踪,也不可能查无此人。
父亲很尽心,为他分析过每一种可能,也提过一种最好的结局,这种设想前两天江岩酒吧闲聊,其实就曾提及:档案涉密。只有这种情况,才会状似于人间蒸发,但孟冬觉得更难置信怎么可能?
那一年,梁孟冬确信十音出了事,想象她可能无助地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她要怎么活?
他没想过,她是这样活下来的。
这个梁孟冬自认为无比了解的人,她像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却隐隐有无可摧毁的力量。比当年种子般的她更顽强,像是荒漠地表荆棘里开出带刺的花,毫无怨气,带着杀气。
让他陌生,又充满魅力。
既然有警车警笛,为什么分局市局那里,什么消息都查不到?
孟冬在问。
查不到,因为市局经手人几乎没有。那是特案,立案机关并非公安系统,而在边防。当晚我是被临时带到过一个审讯室,那是其他分局的一间审讯室,我被审了一夜,次晨睡着了。云大队认为我无罪,是案件受害人,继续待在审讯室里太过委屈。为了保护我,他很快安排我去了别处,是S市局为专案组准备的宾馆休息室。
当夜的笔录,是云中岳给十音做的,直到今天,该案涉案人员落网的,都是些零碎喽喽。从总案卷的角度,该案至今并未能结案。
那个带着电脑逃走的人,真实身份疑似他们追查的一名隐藏毒枭九先生的委托律师,该律师系境外人士,只有个绰号名为好人,平常用的全是假身份。
只有十音认得他的声音,那是她死都忘不掉的声音。但这八年来,她再也没能遭遇过那个令人惊心的烟嗓。
孟冬苦寻不到十音,的确是因为档案涉密。
我的关系迅速转入边防,进入委培特训阶段,连正当防卫的案子也被准予特案特办,一边参训,一边等待结果。
他冷笑着:如此高效难怪一回来什么痕迹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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