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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冬当年并非沉溺情绪的少年,可一旦提及笑笑,情绪依然会有强烈起伏。他深知内疚无用,从来是极尽克制,却日复一日,被困于那个无形的囚笼中,备受煎熬。
十音从前非常心疼那样的他,她信誓旦旦、恬不知耻,也不知说过多少陪伴相依的承诺。
后来,她每每想起那个在时光里追悔、痛苦、沉默隐忍的少年,便更锥心。然而那个时候,她自己别说归路,就连一个可归的家,都已经没有了。
所有前誓,尽破成灰。
身在异乡这许多年,十音见过太多与笑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也会格外打听留意。
只是茫茫人海,她和孟冬都走散了,她只见过笑笑三岁时的照片,就算对面相逢,又怎么可能相识。
而今算来,笑笑今年二十岁,依旧杳无音讯。她要是能在一户好好的人家长大,大约已经念到大三,花样年华,应该正谈恋爱。
江岩全家得知此事时,江之源已经调任南照两年。说错话的江岩后知后觉,这会儿被他老爹狠狠瞪了,这才幡然醒悟,懊悔得恨不能抽自己两下。
十音特别担心,偷眼看梁孟冬,他神色尚好,不紧不慢喝了口茶。
席间其余人并未觉察不妥,有人为梁大师斟酒,他淡笑着拒了,先说感冒,推不过,还是白云上替他饮了两杯。
江之源今日兴致太好,喝得酩酊,还在给白云上介绍他这些爱将这一年来的功绩。
十音继续走了会儿神,她的电话却响起来,一看标注,宋小蕾,是云旗同寝室的同学。
姐姐吗?云旗不见了,哪儿都找不到,急死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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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音找到云旗,把小姑娘送回宿舍,再哄着洗脸睡下,出教学楼,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之前十音说有急事要先走,被魏长生训了,十音只好实言相告,说有急事,必须跑一趟南照大学。
在座连同江之源,个个心知肚明,那自然是云海的妹妹有事。
那么晚有事,想来事情紧急。魏局体谅十音受伤,便命吴狄开车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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