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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吴狄需要去找,找到更多提示。
遇到一点麻烦,十音说,工作上。
那就是不方便说。
他左手有没有茧?梁孟冬忽然又问,更没头没脑。
可能有吧?十音莫名其妙,她没关注过,云队小时候是差点走了专业,他虽然很热爱,也一直拉琴,指尖上的茧大概不会像你那么明显。想必总会有一点?
想必?她叫他云队。
他竟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十音继续抱着话筒,听见那头再次传来琴声。
他练琴几乎不分心,和从前一样。隔很久才会停一次,十音听得见吞咽的声音,知道他是在喝水,而后继续。
期间她手机电量报警了一次,还好手边就有充电宝,续上了。
窗外青白天光就要亮起来的时候,他才停了,问:你不睡?
整整一夜,十音其实早过了那个困顿的点,很难入睡了。
大的、小的、平滑的、坚硬的、锋利的、被海水吞没的那些藏在心底的芒刺和礁石。他的琴声,从来就是会说话的。它们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撞上来,不管你是不是已经血肉模糊。有一种不加掩饰的、淋漓的恨意。
我不睡了,要上班。十音说。
哦。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十音笑。
江岩请了省厅指纹专家鉴定新的指纹报告;断指客还需要继续寻找;那30克海|洛因的毒源分析,今天也会出一个结果。
你一会儿记得好好补一觉。十音又嘱咐。
很担心,昨夜就觉得他看起来面有倦色,偏偏又熬了一整夜。
你是神仙?他讽刺她。
我没问题的,见缝插针,零存整取都能睡。连续不睡很平常,破了案一口气睡个几十小时也是有的。江岩为了防止我脱水,有一次专门送了我一个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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