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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苏羡主动避孕,动作小心翼翼十分温柔,他的眼睛里像盛满了星空一样,我在他瞳孔里找到自己,像片落叶在海里随波逐流,苏羡就是无尽的海水将我完全包围。
我忍不住想哭,苏羡将我的声音全部咽入喉中,侵蚀我所有的意识。掌控我所有的动作,跟随他一步步踏上云端,我想今夜一定是个美好的的夜晚。
我被惊醒时,时针刚刚划过凌晨四点。身旁的苏羡将自己蜷缩起来,喉中发出一阵阵像野兽的低吼,吓得我睡意立刻烟消云散。
苏羡慢慢转过身,看着我,原本温润的目光再次变成了野兽般凶狠,他眼底透着杀意,我心跳的飞快,算计着该如何以最快的速度逃出去。我不怕苏羡发病,但我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如果我真的死在他手里,以他的个性一定会自责到发疯,再也没有回转的可能。
苏羡两手来到我颈部,我紧张的冷汗直冒,他一点点收紧手指,我终于忍不住哭出来,苏羡,你醒醒.....濒临死亡的感觉再度来袭,我甚至都觉得自己看到这一生与苏羡纠葛,却没来得及看到他恢复正常。
苏羡掐住我脖子的手突然像被烫伤一样松开,他眼里的凶狠散去,慢慢变得清明。我以为他恢复正常了,忙又叫了他两声。
苏羡像被惊醒的兔子,一下了紧张起来,他看着我有些不敢置信,他双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你怎么在这?你也被他们劫持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苏羡哗的一声跳起来,抓起我的手就要往外跑。
快,快点,他们马上要回来了,他们会杀了我们。苏羡没有恢复正常,他陷入被囚禁的那段记忆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陈医师只说过苏羡有凶狠的第二人格,却没说过他会有这种状况。
我看过关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文章,他们在遭受巨大灾难后心理状态产生失调后留下的后遗症。这种后遗症会引起强烈的恐惧感,厌恶的心理反应,包括苏羡会生吃肉,会精神紧张,甚至现在的反复体验创伤性回忆。这无疑是最痛苦的,苏羡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又不断的在回忆里被折磨挣扎,我心里一阵疼痛,心酸不已。真希望那时我能陪在他什么,就像他现在以为的一样。
苏羡抓着我一路跑出家门,他甚至只穿着单薄睡衣,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只知道拼命的向前跑。他说叶子,快跑,你不能被他们抓住,他们已经杀了很多人,我们要逃出去,快点,快跑.....
即便再怎么恐慌,他都没放开紧握的手,我被他拉着一路奔跑,呼吸急促胸腔里疼的厉害。我不敢叫苏羡,我想如果能这样陪他跑下去,也不错,至少他那些不堪的记忆里有我的存在。
苏羡一直跑了很久,直到身体坚持不下去摔倒在地上,我被他连带着一同摔倒。膝盖在柏油路上擦破,斑斑点点的血印在睡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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