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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原谅我,失去他我会死的。眼角滑过一滴泪,接着两滴,三滴。我控制不住蹦出的眼泪。老妈看着我颤抖不已。你会被他杀死的。
我摇头,陈医师说了,苏羡和我在一起才会清醒,只有我能帮到他,我只有这一个心愿了。妈,原谅我不孝,我不能失去苏羡。
老妈愣住哭了许久,终于起身进卧室,出来时手里拿着户口本,手指颤抖,我对不起苏羡妈妈,也对不起你爸爸的嘱托,你自己选的路,你自己承担。我不会再管你。她将户口本丢在地上,转身进屋,关上门再不肯理我。
我听见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心痛的无法言喻,手里的户口本更加坚定了,与苏羡结婚的我必走得路,我自己选的路我配苏羡一起走下去。
出门,苏羡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穿着藏青色的外套,立在树下,像年少时光里那个葡萄架下的男孩。他立得笔直,不知来了多久,听到多少。
见我过来低头,眼里是浓浓的懊悔,我伤过阿姨。
我抱住他,都过去了,你也不想这样做。
苏羡蹲下,我爬向他的背,他站起来托起我,我背你去。
不打车吗?有点远。
苏羡摇头,我想背着你,你想去哪我都能陪着你。
我想起你第一次背我,那年我们高三刚毕业。
嗯,在荆棘山,那时你给我讲了一个很庸俗的故事。
还记得那个故事?
嗯。
我那时在想,我非你不可,一定要嫁给你。
....好,我非你不可。
苏羡的背很温暖,他背着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我想,如果我们能一辈子这样过去了,也知足了。夕阳西下,将我们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
我们到民政局时已经关门,我和苏羡依偎在民政局门口,谁也不肯离去。他抱着我,冬天来了,风吹在脸上生生的疼。苏羡将我拥入怀里。将自己的体温尽数温暖我。
我想我们会不会冻死在这里?保洁阿姨路过时看到我们,友好的提醒明早民政局八点才开门。我笑笑,我怕一旦离开这里,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仿佛只要呆在民政局就是最大的保障。保洁阿姨见我们不为之所动笑了,说我们真是一分也等不及要领证。是啊,我真的破迫不及待想与他名正言顺,成为他的监护人,照料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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