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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师姐开了个配音工作室,我就去帮忙配配音挣点外快。
你小姨给你介绍的同学儿子,你怎么又看不上了。老妈把包里冷冻菜一一放入冰箱,开始收拾家务,那孩子我看过,长的不错,家里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自己开个服装公司,公司事业别提有多红火。你小姨费了多大功夫才约出来你怎么还是拎不清。
电动牙刷在我嘴里兹拉兹拉震动,我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眼泡红肿的自己,不禁叹口气。
亲爱的,不是我看不上人家,是人家眼高于顶,看不上我这个无业游民。
别给我装,你是不是跟人家说自己喜欢学医的。你小姨都跟我说了,你个死丫头你是还是忘不了那个苏羡。老妈气得随手把抱枕丢向我,还好我眼疾手快接住。
我什么时候说嗯,我自己都不知道啊说真的,我是对这句话真没半点印象了。我就记得那人带一双黑框眼睛,脖子上挂了根黄澄澄得金项链,说起话来总喜欢向我喷口水。时不时炫耀地拉拉自己的衣领,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赶紧来抢似的。
小姨对他倒是毕恭毕敬的,听说小姨的女儿就在他公司里做销售。估摸着是借着给我相亲给自家女儿挑女婿呢。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还念着苏羡,人家都走了六年,他们家都空了6年,你有本事就出国把他追回来,否则就老老实实找份正经工作,给我相亲。
不知道该接什么,我走到冰箱里拿瓶酸奶,打开盖子就咕嘟咕嘟喝。浓郁的酸奶滑进胃里一阵冰凉,舔舔嘴角的奶渍感觉心情好点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自己单独租房住也不愿回家的原因。
苏羡家就在我家隔壁,我每次看到他的房门紧闭,屋子里没有半点亮光时,整个人都恐惧的难以入睡。我总能回忆起苏羡的点点滴滴,像只无形的手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
大学四年我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宁可去外地的七大姑八大姨家,去祖国的大好河山游玩都不想回家。
当年不是我不想去找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处去找,我给他打了上百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邮件,愣是连个屁都没蹦出来。我那时想他不是得绝症了吧,为了让我死心故意远离我。我妈倒是说我快得了绝症,跑不出苏羡这个圈,被他吃的死死,活该人家就没看上你。
我妈话虽难听但总归是为我好,唯一让我头疼的是她永远自说自话的帮我安排相亲。
叶子啊,我听隔壁保姆说,苏羡在国外孩子都有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妈装作不经意,她以前就和苏羡家保姆熟络,去苏羡家当保姆还是老妈牵线搭桥才成的。自从苏羡家搬走,阿姨每周都定期打扫,是唯一还和苏羡家有联系的人。
哦,是么,结婚还挺早的。我往嘴里塞面包,尝不出什么味道,心里感觉有点苦涩。得了,我情愿他得绝症死了,也比某天抱着娃娃跟我说,老同学,这是我儿子,儿子,快叫阿姨。想起那个画面我都毛骨悚然。
你也别总在意苏羡,看你阿妈给你物色个更好的。老妈知道苏羡是我心里的一根刺,长时间压抑总是越陷越深,见我不在回话也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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