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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业:不是这样儿的哥!我相信爸绝对不是这意思
段正才:你懂个屁!你就一傻帽儿!
段正业:
段正才仰了仰头,眯着眼睛打量他,像在看一滩愚钝扶不上墙的烂泥,也像一个不放心弟弟独立的严厉兄长。
他忽然表情振作了一下,从手包里哗地往桌上丢出一串钥匙,往旁边移出半步,做出一副让请的姿势,一指办公室里的各类文件柜:以后都是你的,保险柜密码是妈的生日
他说着就拿起自己的东西,从办公桌后面出来:对了,你今年28,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
段正业一愣。
段正才:这么些年,你不是一直对那姑娘死心塌地的?叫叫什么来着?成天疯疯癫癫,清醒的时候要跟人隔离三公里的那位?
刹那间,段正业的世界变红了。
段正才还在装疯卖傻,两眼翻着天花板,手里抛着车钥匙,摇摇头:随便吧!该娶娶!公司拿着,咱家备份儿彩礼砸过去,够砸死她们家的了,说着转身往门边走,呵,这姑娘福气也忒好
段正业:哥!!
段正才回过头来,冷笑着看了看他捏紧的拳头,抬眼挑衅道:你想揍我?
段正业瞪着他。
段正才:来呀,揍!打死我算你毕业!
段正业:
段正才:不敢?愚孝?不愚悌?他往回走了两步,抬手拍了拍段正业的脸,拍得啪啪响,咬牙切齿笑说,我往家里拢共带了三个,那两个我都没碰,就碰了她!怎么样怂货?!你打呀!!!
令人意外的是,段正业的眼泪令他自己都感到错愕地滑落,啪嗒滴到他的鞋面上。他说:哥。
忽然,段正才眼中那咄咄逼人的光和嘴角锐利的恨意,倏地消失。取而代之是抽掉了精神的涣散目光和松垮的法令纹。
他像是站不稳,就着肩头靠到了一边的墙上,拿着手里的皮手套往段正业头顶一抽,虚弱道:二货!
他的脸色铅灰惨白,眼下淤青。这一瞬间,段正业看到他高大强壮的大哥垮塌了。就像一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蚁穴的佛像,到最后脆弱得连一丝风雨都禁受不住。
段正业被一堵浓厚的悲伤塞紧了口鼻:你究竟怎么了?
段正才一只胳膊搭上他的肩:送我去医院吧!
事实证明,亲人之间某些联系是难以言喻的。段正才说的隐居,原来是住院。看到病床上他丢出来的症断书,段正业觉得那几张打着黑字的纸,白得扎眼。
他眼鼻酸痛:什么时候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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