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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业盯着她:干出这种事儿,也真是小看你了。
牧蓓蓓:我干什么了?!跟您比起来,呵,简直没法儿比!她站起身,仰头,抬起胳膊,虚虚在半空中转了转,一人住两栋豪宅,您为社会做了什么贡献,享这么大福?哦,我知道,您想说,这是您的祖产,继承得的!可我就不信,积累这些祖产,你们就没拿过脏钱?
段正业眼里聚起红血丝,但他一声都没吭。讲道理在他的字典里,首先要遇到一个能讲道理的对象才用得上。
牧蓓蓓看出他在忍,她的眼睛也更锐利,神情中竟有了真正的怒气。
她咧着红唇,声音也开始发抖:您可别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搞得我倒像个小人!圈儿里现在多少人都说,您是个情圣!呵!为了青梅竹马,本来多孝顺一个人,肯把祖产给送出去!因为青梅竹马实力不行、颜值不行吗?不!是因为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逼亲戚,上赶着要去睡一个江姓大明星,捅了娄子造的孽!
段正业上半身一松,重新拿过酒杯,靠进沙发。
牧蓓蓓像被他的轻蔑态度气着了,连翻好几个白眼,抬手指着他啜饮的动作,笑着怒说:喝!您什么人呐?是真喝得下!我妈当初相信你会帮我,真是瞎了!可你不想帮就别帮啊,干嘛变着方儿糟践人呢?
段正业笑笑,牧蓓蓓又意会成是在笑她,她闭了闭嘴,嘴唇打横咬出一记狠狠的笑容,一挥手,说:得!总之呢,您这些脏事儿,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别人替您瞒着,我没那义务
段正业真正笑出来,朝她一举杯:是吗,还有什么脏事儿?
牧蓓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噢,这可是那天夜里,您亲口说的对不起,小珊。当初你说那件事保密,我说是尊重你,但其实,我也有私心耳熟吗?
段正业一怔。这是他上坟那天晕菜后,在呼延晴家,误把牧蓓蓓当成戴巧珊时说的梦话。
牧蓓蓓的笑容重新变得花样美艳。
她重新坐下,笑盈盈盯着他的脸:我不该把家里的名誉,还有你的名誉,看得那么重。害得你假装没事儿,这么多年下来,落下这么个心病!还要听吗?
段正业抬眼看着她,视野渐渐变红。
牧蓓蓓迷人微笑:人人都说您是情圣,其实您才是罪魁祸首!花这些钱,是买个心安?不,不是!您口味重着呢!我嘉明哥都说了,跟张姐,噢,应该是我的前表婶儿吧,结婚那几个月啧啧怎么,您现在敢听了?
她笑得像个恶魔:您敢听,我倒不好意思说了!总之,您的人设要崩!
她笃定点点头,重新站起身,仿佛坐姿妨碍了她激动的心情,往旁边走了几步,再仙一样转了个圈儿,看回他:情圣表叔,您跟这位十八线新晋准三线的关系,其实是迷、奸!这通录音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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