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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业苦笑:我有什么需要帮的?
宋星文: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个人觉得,生命是很可贵的东西,没有生命,什么都是无稽之谈。因为人并没有下辈子。
段正业沉默听着他这些看似有关又无关的话。
宋星文:过去的那些,接受它们本来的样子,错误才有可能修正。粉饰本来就是一种否定,表示它承认真相不合理。你们现在还堵上了两个人的生命来企图粉饰,还有比这更荒谬的吗?
段正业一怔。不知道他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宋星文看看时间,打算放过他了。他起身说:你刚刚说明天?言必信,行必果哦!你几点空?
段正业:
送走宋星文后,段正业头晕脑胀,喉咙刚开始像火在烧,后来就像刀在刮了。
但他没怎么耽误功夫,卡着时间点去了趟八宝山。
在邻近的两座墓碑前,他又喝了酒。
近期天天浸淫酒精,驾照就跟废了一样,没法开车;好死不死,临到下山时,夜幕四降,天又下起雨来。
雨点打在周遭茂密的小树林里,听起来颇有气势,但事实上也许并不大。但它们每一滴都非常具有存在感,啪地落到段正业的头顶,或者倏地顺脖根滑进衣领时,都会让他禁不住抖一抖。
视野渐渐因为雨水、黑夜、酒精、感冒病毒等等因素被搅浑,浑身鸡皮疙瘩因为一丝风吹、一点儿雨激起就下不去,终于,一步一软往地铁站靠近的段正业意识到,要平顺到家,有点难度。
用仅剩的理智评估出这个结论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湿哒哒的手机,懵头懵脑想着该打谁的电话。忽然脚下一绊,他一头栽下去,眼前顿时就黑了。
之后的时间,段正业就像进了地狱。
偶尔意识的光斑撑开全黑的视野,他不是感觉到有人在搬弄他,就是感到骨子里吃不上劲,又软又痛,偶尔又觉得全身冻得发抖。最要命的是那种闷震的晕眩感,让他几次差点吐,可下一次晃动,又让他再次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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