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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业看她看得眼睛顺,心里也舒坦,下意识就伸出手,想把她披散在肩头的黑发往后撩撩她头发不乱,顺极了;这也不是他惯常的作风,一个大老爷们干这种细细柔柔的小事。
可他既无法界定、也难控制面对她时他身心萌生出的这种种悸动。历史上不也有很多大老爷们给自家媳妇点唇、描眉么?他有时候也想为她做那些与男子汉气概完全相反的事,只要她高兴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靠近她的发丝时,戴巧珊眼中光点一闪,随之,她向后退了一步。
段正业一怔,很快,他放下手。不坏。他对自己说。证明这丫头现在至少有相当一部分神志清醒着。
他走开给她倒温水,笑说:难得本来我还以为,你这一整段儿时间都出不来他招呼她坐,把水杯搁在离她一尺远的边桌上,自己跟她隔着一张桌子坐下,可能我们之前想严重了,丫头你好着呢!
戴巧珊默默捧水喝,这个间隙里,段正业意识到他得出的结论跟他这一天的经历自相矛盾。
但戴巧珊的事,他向来拒绝往坏处想。
他现在只想跟她多呆一会儿,哪怕多的他也没法儿聊,聊工作也好。对,好好跟她聊聊他即将对她投入的资源,毕竟这也是正事,他有太久没机会为她铺路了
那个女老板
就在段正业眼望着戴巧珊,脑子里进行着一波内心戏时,戴巧珊打破了沉默。她以他很久没见过的忧虑神情,说:我觉着不是好人。
段正业一愣,乐,点点头:不过也不坏你真的记不起她是谁吗?不久前你们还见过,就在这儿。
戴巧珊摇头,并不顺着他的话往下走,而是抬起一双明晃晃的眼睛盯着他,明镜似的,照得他心底发虚。
她说:如果你们是私人关系,我觉得您远离这个人比较好;如果你们是公事她顿了顿,认真道,希望她不是您的甲方。
段正业刚开始觉得新鲜,她好少跟他聊戏之外的事;听着听着,他也沉了下来,半真半假道:如果已经是了,怎么办?
戴巧珊没回答,单是望着他。
忽然她眼神像卷过一缕雾,尽管很快恢复清明,但段正业知道,她已经不是刚才那个戴巧珊了。
果然,戴巧珊打量了一圈四周,望着段正业出神两秒,然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站起身:好,有通告的时候,您提前跟我说。我一定全力以赴,不给您丢面儿!
段正业跟着她站起身,偷偷叹口气,笑:好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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