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页(2 / 2)
门外有了一些响动,像是有人听见这个房间的声音,过来打探。华曼望着被她活生生说晕的戴巧珊,兀自颤抖着发了会儿呆,拿手推了推她:喂!戴戴老师?
戴巧珊一动不动。
华曼胸口漏跳一拍,慌乱中,她抓过一边鞋柜上的手机,声音发颤:昶昶哥,怎么办?哦好好!
她边说边站起身,挂完电话,把戴巧珊失去意识的身体往门后推了推,拉上口罩,把门打开一条缝便急匆匆闪身出去,再从外面把门关上。
门外传进她着急忙慌的解释:没事没事,戴老师飙戏,已经好了,休息了!
于是,外面也平息下来。
这时,套房内,看似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响起一声低沉的男音:诶,哥是,我在她这儿呢嗨,大戏一场,一言难尽我回头跟您说啊!
背对着门的沙发响起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有人站了起来。
是宾少祺。他无言望着眼前的情景。接着,他拿着手机拍了几张戴巧珊的照片,才到门边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到卧室的床上。
戴巧珊还在晕菜中,一副深度昏迷的模样。
宾少祺摸了摸她的脉搏,放下心。她没有晕,或者说,即使晕过,也苏醒了。只不过她沉浸在不肯面对现实的情绪里,从而保持着晕菜的表象。就像普通人半睡半醒时,仅剩的一点意识在劝自己努力睡去的状态。
宾少祺没有惊扰她。他拿过床头的面纸,帮她沾掉不时涌出来,染到太阳穴、流进耳廓的泪。
忽然,他手停下,视线在她左眼睑上定住。
眼睛中间的睫毛裂了,像被什么利器划过,断了几根。断口对下来的卧蚕上,有一条大约半公分长的伤口。因为她眼泪的洗礼,眼妆晕染开来,这几处异常稍微离远点儿就看不见。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样发现牵连起另一样,宾少祺看到她被箍红的手腕,在地上蹭脏的膝盖。为了防晒,她向来日常穿长裤长袖,所以他不知道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哪儿有问题。
手边传来戴巧珊轻轻加急的呼吸声,他转回视线,看到新一波眼泪从她微微颤抖的脸上滑落。
对。她最有问题的地儿,也许并不在肉.体。
宾少祺拿过手机,调微距,一张接一张地拍下戴巧珊身上的创口。拍完后,他再摸了摸她的脉搏,给她身上搭了角毯子,起身退出房间。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