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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挤地铁大军的戴巧珊,在出三元桥站的时候,撞见了以圆规造型霸气等在出站口正中央的呼延晴。
她的双眼藏在两大片茶褐色墨镜的背后,让戴巧珊失神望着镜框内两个小小的、变形的自己。那两个小小的自己正笑容满面,说:您怎么在这儿
呼延晴笑,一把揽过镜片中戴巧珊的肩:妹子,我撂下车等你好久了!走吧,请你喝咖啡!
戴巧珊:我我还有事儿,谢谢您
呼延晴:跟你谈个合作。你随便开价。现钱。
戴巧珊一呆,还是摇摇头:我
呼延晴:听了再说!走吧走吧!
她不容分说,连搀带拖,拉戴巧珊进了一家咖啡店;半小时后,戴巧珊气急败坏、惊慌失措,跌跌撞撞从街角那家咖啡店出来。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楼下,扑进电梯,却忘记自己经历了什么。楼层数字跳到12,电梯门开,她松下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脚下一轻,眼前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戴巧珊在电梯超时的尖锐提示音中渐渐澄清了浆糊似的脑子,咬牙支起上半身。
回了半天魂,才发现自己是跨出电梯前栽倒的。
她上半身伏在公共走廊,下.半身还留在电梯里,于是,这部可怜的电梯便一遍遍在她腰际关门,弹开,再关门,再弹开。直到它的系统经受不住开始尖叫,把她叫醒。
戴巧珊爬出电梯,它终于稳稳关上,下去了;而她,靠着墙根儿静坐了一阵,抬眼看到露台上的卷柏。
绿色茎叶亮眼,那枚蓝紫色的花苞边上,原先凋零的红山茶,花萼变得水灵灵,似乎有断瓣重生的面相;它旁边,新开出一朵白色的栀子。
戴巧珊莫名心惊,她鼓起勇气,抬手指着它,说:假的、假的!你们都是假的!
花枝摇曳,像在笑,又像在表示抗议。
戴巧珊瑟缩了,她忙不迭抠着墙壁爬起身,按响自家门铃。
之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差不多。戴巧珊接收着来自各方的通知,再按照那些通知安排生活。
段正业说好过两天就打的定金,因为各种突发小状况,迟迟未打。他回回郁闷向她解释,让她再等等,她不但根本不敢说个不,还得赶在段正业抱愧前反过来宽慰他;
副导演的建议,据说来自华曼本人。认为戴老师跟我的气质一点都不贴,她不像这个世上的人。戴巧珊没二话,刷卡请老师。之后她的日常里,加了2小时增肌训练、4小时舞蹈,天天练到眼冒金星;
6月底,她的定金终于到账。然而,刨掉舞蹈课学费,她之前好不容易填平的几张信用卡,居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债坑。新到的定金咚地丢进去,灰都没溅起来。可是,当戴巧珊看着网银界面上那一长串支出项,想要报警时,跟以前一模一样,她隐约记得都是自己败的。她心疼,却谁也不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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