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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笑:这么大笔银子,您投哪儿不好!说到这儿,他警觉抬眼,呼延小姐哪是做亏本生意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呼延晴闪着她脸上霸气的茶褐色墨镜:我是狼,你也不必是鸡呀!她毫不在意小姐二字,笑道,千金难买我乐意!趁你还没到求人的时候,劝你收了,体体面面。
她把后果说了一半,另一半是等到你撑不住要求人的时候,就算不要体面,钱不会再这么好借,代价当然更不好说。
可不是吗?段正业心里翻腾,一不留神眼睛又被吸回到面前的信封上。
他知道,他真要收下,的确能平顺渡过眼下可能持续一年以上的窘境,以及公司关张的风险。
可呼延晴是谁?她步步踩着他的弱点,每句话都懂得他的顾虑,那么,她的诱惑又岂是他难以抗拒就敢往里跳的?
他现在顶多是透不过气的压力和难以入睡的焦虑,至少人还全乎;一旦接受了她的恩惠,也许压力和焦虑没了,但他也会像纵身跃入火山口的羚羊,什么都不剩下。
他依样把食指点到信封上,往外推出两寸:谢谢好意,不用。
呼延晴笑笑:那让它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再拿。
段正业苦笑,他现在就怕她说放你这儿,随时签字,随时生效这种话,偏偏她已经说一半了,他甚至没法拒绝。
他虚弱支起身,尝试逐客:还有事儿么?要没事儿您先
呼延晴一如既往忽略了他的抗议。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灵气、杀气双逼人的眼睛,主人一般环顾着段正业的办公室,欣慰感叹:就是这感觉!扎根在梦里,回回醒来都激动得睡不着觉!
段正业:
迎着他呆若木鸡的目光,她笑得更开心:段导看起来是沧桑不少,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嫌。
段正业努力缓和着自己的内心,上下打量她,试图寻找到什么脆弱点来进行报复。
她今天是有备而来。一身剪裁大气、设计精到的黑色套裙,服帖包裹着她的身体,像忠实的祭司拥护着自己的信仰;裙装及膝,往下光洁的小腿驾驭一双黑色绸面高跟鞋,贵气逼人。她手上戴着镶了一圈黑兔绒装饰的半掌蕾丝手套,它们淑女般交扣在她胸前,折起的手肘处闲闲挂着一只比香皂盒大不了多少的硬壳手包她把黑色穿得闪亮,段正业不敢直视。
但他还是努力争取了一把,丢出一个乜斜眼,笑说:瞧瞧您呢!谁死了?
呼延晴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看进他的眼睛。她狐似的,水仙花精似的,冲他微微笑。她并不答话,而是身姿轻盈一转,从他的办公桌对面摇曳而过,径直摇向后面常年关着的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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