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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乖乖让他帮我涂药。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涂上药水之后,撕开创可贴,小心贴好,再换另一只脚。
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银杏叶洒下来,在他身上投下点点光影。我低头凝视他,用眼睛细细描摹他的轮廓。他大约刚才走得有点急了,后背被汗水浸湿,右耳垂下有一道明显的汗水在往下流淌,我隐约看到他突起的锁骨和衬衫下的皮肤,心底咯噔一下,某个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
高二下学期的年级篮球赛上,他被汗水濡湿的衣衫也像现在一样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那时是前胸,此时是后背。但皮肤上被汗水拖曳出的长长的痕迹却带给我同样的战栗,让我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性感这个暧昧的词如同那时一般猝不及防地窜进我的大脑。我心跳如鼓,无处可逃。
我闭上眼睛,自嘲地笑了笑。
八年过去了,时光在此刻重叠,我们或多或少都发生了改变,告别了校园,踏入成年人的世界,再也回不去那样单纯无忧、还能坐前后桌的年纪。念及至此,我如鲠在喉,几乎喘不上气。
很疼吗?
我回神,江铭已经站直身体,略微蹙眉打量我。我不敢跟他对视,扭过脸,看向别处。
我没事,谢谢你,我穿上高跟鞋,努力扬起一个微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收好药:你还住在那个小区吧?我送你。
再拒绝下去未免矫情,我只好点头,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上了车,我正襟危坐,车载空调的温度舒爽适宜,我的手心却汗涔涔的。
江铭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你毕业后一直在瀚宁市当记者吗?
嗯。
很辛苦吧?
还行,习惯了就好。
也许我的回答太中规中矩,他好笑地看了我一眼,戏谑地说:看来我高中时候人缘很差,每个同学见到我除了笑,再无话可讲了。
我略略呆了一下,在心里接了一句:因为你是神一样的人物,只适合用来膜拜和远观。
他声音温和如常:不过张耀算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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