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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她担心,只好努力吃下去。
好不容易走到校医院,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做了一番检查后,医生说我得了肺炎,郑小青大惊失色:不是感冒吗?怎么成肺炎了?严不严重呀?怎么治呀?
医生扶了扶眼睛:别大惊小怪的,她这种不算严重,输三天液,再配点药吃就能好。然后低下头刷刷刷开始写处方单。
我坐在凳子上,头靠在郑小青怀里,等医生写完处方单,问道:我这病不会传染吧?
不会,你这种是细菌性的。不过这几天出门最好带上口罩。
道谢之后,郑小青先把我送到二楼输液大厅,再回一楼缴费、拿药。
她把药送到护士站,回来在我身边坐下。输液大厅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着她为我忙上忙下而气喘吁吁的模样,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别的,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郑小青愣了愣:怎么还哭上了呢?我认识的白晴可不是会被一点小病吓哭的人,赶紧把眼泪收回去。
我努力吸吸鼻子,语带哽咽:我难受,我心里难受,我控制不了。我做错了,以后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默然,迟疑着问:你不会跟他表白了吧?
我摇摇头:没有,但是他自己看出来了,我知道他看出来了,不然他不会发那样的短信给我,他想叫我滚远点儿,我知道,他是这个意思。
护士来给我做皮试,郑小青抱着我,轻轻摸我的头。
我脑袋里仿佛灌满了浆糊,无法思考,连针刺进皮肤里都不觉得疼。
护士走后,郑小青安慰我:算了吧,小晴,别再喜欢那个姓江的了,到处都是大好青年,你不能只把眼光放在他一个人身上。等你病好了,我介绍优秀的男孩子给你认识,保准你过一段时间就能忘记他。
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也许是哭累了的缘故,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疲倦地要命,只想闭上眼睛睡觉。
我真地就这样睡了过去,等我再睁开眼睛,鼻子通了,头也没那么晕了,最主要的是,身上也不怎么疼了。
我动了动脖子,换了个更舒服的角度,继续靠在郑小青肩上,抬眼对着吊瓶里还剩三分之一的药水发呆。
等思绪清晰了,我收回目光,转头去看郑小青:小青,总共几瓶呀?这是最后一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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