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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佳语重重叹了口气:他找了思婷一天一夜,打电话给左涵时都哭了,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心头一堵,说不出话。
蒋佳语叮嘱我:白晴,你有空也打一打思婷的电话,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接了,要是她联系你了,或者去瀚宁市找你了,你立刻通知我们。
切断电话后,我马上给陆思婷打电话,果不其然,听筒里传来的只有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语。
我握着手机,等心跳恢复正常,走到湖边广场上的台阶坐下,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妈,前两天您给我打电话提到的那起案子,凶手是不是姓陆?
我妈一怔:是啊,怎么了?你认识他?
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案子已经判了吗?
判了,判了十九年。
我哑然。我妈是法院的一名书记员,平时鲜少跟我们提到她的工作,前几天她在电话里突然谈到法院最近才审判的一起案件,跟我感叹了好一会儿。末了,叫我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学会识人,找男朋友,更要慎重,不要只关注对方长得好不好,家里有没有钱,关键是品性,那些动不动就打人的男人,尤其要离得远远的。我当时听着只觉得唏嘘和不好意思,完全没想到案件跟陆思婷父母有关。
我不禁记起当年古老师听到陆思婷坦白被父亲家暴时流露出的担忧。古老师果然没有说错,家暴到最后,终究还是闹出了人命。
我妈见我长时间不说话,有点儿着急了:晴晴,你在干嘛?怎么不出声了?
我喃喃地说:凶手好像是我一个同学的爸爸。
我妈惊叫一声:你同学?是不是一个小姑娘?
嗯。
我见过,听说在J大读书。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您见过?什么时候?我不自觉地提高声音。
上个星期。她来法庭作证,说他爸爸一直都有家暴行为,特别喜欢发酒疯,不仅打她妈妈,还打过她,言语中怎么说呢?充满了对他父亲的恨意。
陆思婷在古老师卧室跌倒时惊慌失措的表情和她大腿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再度浮现在眼前,我的心跳抑制不住地一下比一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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