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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的人是我。”这时,沉默多时的温月华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朝卧室走去。
“妈——”
那声音太凄楚,温月华步伐滞了,她转身看傅寒声,目睹傅寒声的脸色,温月华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傅寒声不说,但温月华懂了,他是让她不要再添乱。
傅寒声难,他太难了,他像是铁板上煎烤的鱼,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孰轻孰重?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一样重要,都很重要。
他母亲,曾为了他牺牲了太多太多,困守傅家多年,每天没有自我的活着,煎熬的数着日子过,甚至为了他险些车祸身亡,他亏欠的越多,感激的越多,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接收到的痛苦就越多。
他爱萧潇,又何尝不爱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到了他这里,却是覆水难收。
萧潇走了。
傅寒声最害怕她有朝一日会离开他,如今她还是离开了,但他却从繁杂的家事里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萧潇在前面走,他在后面亦步亦循的跟着。不是追,是跟,是守,是等。
她一天不消气,他就等一天;她一月不消气,他就等一月;她一年不消气,他就等一年;她一辈子不消气,他——
不要一辈子,一辈子太短,他怕她迟迟不消气,而他的一辈子却已经到了头。
☆、唐氏西苑,老婆不善
唐氏?西苑。
那里是萧潇幼时的家,离开山水居,她除了是傅太太,更是唐氏董事长,但走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她却发觉自己毫无栖身之所。
她没有在C市购置房产的打算,唯一能栖身的地方,似乎只有西苑。
曾经的三口之家,现如今的孤身一人……不,是两个人,此刻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无心理会满室沉寂,萧潇身心有着说不出的疲与累,步上楼梯回到卧室,直接倒床就睡固。
这一觉,萧潇睡得天昏地暗,麻醉带来的后续反应一直被她强撑到了西苑,回到不复记忆中的家,躺在她和傅寒声曾经睡过的床,她在床上寂静的躺了一会儿,然后拉高被子蒙住了头。
萧潇睡得实在是太沉了,惊醒是在夜半时分漪。
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梦境并不连贯,被分割成细碎的片段,醒来忘了故事脉络,忘了梦里人物喜悲,唯一深切感受到的,是满身的酸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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