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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噩梦了。
子炫,我梦见韩逸满脸是血,他满脸都是血。。。。我大哭起来。
子炫把我的脸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拍我的背,
哭倦了,我对子炫说子炫,你也回房去睡吧,不用陪我了。
我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就去睡。他坐在我的床边,拿起扇子一下一下的给我扇着,我朦朦胧胧的又睡过去。
大病过后,我的精神总不太好,晚上时常做噩梦,日渐消瘦,医生只是说我思虑太重,让我好好调养。
外滩新开了一家淮阳菜馆听说味道不错,以前军校的几个老同学来上海大家聚聚,都带女伴,我做东,吃完饭一起去跳舞。婉儿,晚点我叫司机回来接你。出门时子炫对我说,我点点头。知道他体谅我在家闷,找个机会带我出来散心。
我睡了一会,醒来时司机的车已经到了,我随意涂了点唇膏,挑了件蜜色亮花短旗袍换上。
席间其它几位都是年轻的军官,听子炫介绍,知道在军中职位不低。都是子炫的旧同窗,说起话来也随意,气氛很是轻松,讲起军校发生的趣事令人忍俊不禁。我偷偷的问子炫他的事情,子炫只是笑着摇摇头。旁边一名军官笑起来,看看我说:以前我们一杆子兄弟都奇怪子炫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呆和尚,今儿个我们算是明白了,原来子炫兄偷偷在家里金屋藏娇。说的一帮人都笑起来。子炫含笑着看我,在桌下捉住我的右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摩挲,我低下头,心中一窒。
曲终人散时已经是深夜了,酒劲还未散去,脸上发烫。我打开车窗,微凉的夜风吹在我的脸上,子炫靠过来把车窗关上。
这样吹,会着凉的。他拉着我的手。
婉儿,今天开心吗?我点点头。
开心就好。子炫把我鬓间散落的一络头发轻轻的别到我的耳后。
夜里我又梦见韩逸,我总是做着同一个噩梦,惊醒时脸上冰凉一片,我想起子炫拥我跳舞时专注热切的眼神,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们之间夹杂了太多的东西,面对他的热切,他的渴望,我该怎麽办?
早上,子炫难得抽出时间,陪我在花园吃早餐。
子炫,我想去哥哥那边住些日子。我拿起涂好黄油的面包递给他。
我最近有些忙,等过些日子空了陪你一起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他抬起头盯着我看,带着探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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