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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的她,首先是医,然后才是兵。
熟练地用手术刀在上士脓肿表面做十字形切开,金属切割皮肤的触感,是那样令她安静、沉静,忘记了车外的一切。
接着她小心地吸除脓腔内的脓液,彻底清除皮肤组织,再对脓腔底部进行放置引流,仅用十五分钟时间,就完成了手术。
一气呵成。
脱下无菌手套,她再次进行无菌化消毒处理,准备为少尉手术。
尽管车内有制冷系统,却依然高温不下,她的手术帽和口罩已经被汗水湿透。
坦克旅的军医手脚很利索,和她一起完成消毒,麻醉,铺巾为少尉车长手术。
囊肿手术显然要复杂很多,叶羽晨先从囊肿两侧的唇红切至粘膜下层,继而用小弯剪刀背面,沿着囊肿周围做剥离。
直到完整摘除囊肿,以及黏连的黏膜,并连术野中的粘液腺也做拆除,整个手术才算完成。
坦克旅军医看了看手表,用时二十二分钟,又一台高质量手术就这样在野战手术车中完成了。
他摘下口罩,大约三十岁的样子,抬头看着车顶,感慨道:没想到,我军的野战流动医疗设备,已经这么完善。
真是与有荣焉。
叶羽晨开了剂量足够的口服抗生素给他们,并反复交待了术后的注意事项。
坦克团军医和卫生员特地确认了换药了旅线时间,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少尉和上士同时向大家敬了个军礼。
军人的话不多,一切尽在不言中。
敖犬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们,虽然即使没有他们的出现,雏鹰也会混进坦克旅,但是
这就是演习,等同于实战,没有皆大欢喜的可能。
我去叫几个人来拿防暑用品,军医说,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了,怎么样,要不要尝尝我们坦克旅的伙食?
叶羽晨擦着汗,带着甜美的微笑,不用麻烦其他战士了,这些物资我们几个送下去就行。
顺便检查一下卫生防疫工作,再看看官兵们的健康状况,别还有人身体不舒服却不肯上报。
她向敖犬他们招手,来,帮我们把物资送到各个连队去。
敖犬他们心领神会,抱起药箱就走。
叶羽晨又交待许明湘和小卢,你们留下,把车子收拾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花豹马上明白,她们还得靠这辆车跑路,放心。
会策应你们的。
坦克旅军医对叶羽晨很好奇,一路带着她熟悉环境,一路问:你的医术的确不错,可是你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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