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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气氛这么美好,他可不忍心破坏这一切。
你就叫我教官吧,省得拘束。等到明天,我会亲自在所有新兵面前自我介绍。冷隽睿说,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明知故问。
叶羽晨。小狐狸见了大灰狼,不自觉地就老实了。
嗯,叶羽晨。他叫得清朗。
到!她已经养成习惯了,点名必到。
叶羽晨!他提高了音量。
她微愣,继续:到!
他的唇角这才漾起一丝丝暖意,声调平稳而内心已然百转千回,叶羽晨。
叶字长半拍,羽晨短而轻快。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节奏,刻骨约定。
如此悸动,却又带着些许陌生。
到!
叶羽晨的背脊窜过一阵电流,酥酥麻麻扫荡每个毛孔,直到灵魂深处。
她的眼窝莫名热了,也许是因为心疼他的伤,又也许,是在兵之初的这个冬夜里,这个带伤的军官无意间温暖了她。
作为新兵,最难熬的就是兵之初的不适应。冷隽睿想起她方才的眼泪,招她进战鹰,他又何尝不矛盾,几度划去她的名字。
在家里,你们每个人都是家长的宝贝,不要说家务,连最起码的自我管理,可能都做不好。他耐心地说,在新兵营,强调内务并不是说要折磨你们或是践踏你们的尊严,而是我们希望,大家能改掉懒散随意的生活习惯和态度。
军人,必须自律,严格要求自己,因为从此后,你们不再是普通人。
教官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我们的指导员吧?叶羽晨下手重重一推。
这下冷隽睿觉得有点疼了,但是肩膀也舒服了很多,小军医,挺厉害的嘛!
他想对她微笑,可是只擅长露出八颗牙,拍集体照式的微笑。
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笑容让叶羽晨心惊肉跳,又来了,又来了,肯定是她弄疼他了,不然他怎么又笑得这么瘆人了?
她立刻狗腿地说:教官你的肩膀已经好多了。我再连续给你揉几次加上针灸,就不用吊这个肩吊带大半个月那么久,大概一周就好了。
那冻伤呢?大灰狼提醒她。
乖巧的小狐狸认认真真地为他抹起了冻伤膏,小手所到之处,熨烫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伤痛不翼而飞。
叶羽晨唠唠叨叨地关照他后续事项,还不忘记嘱咐说:教官,你要注意饮食均衡,我觉得你的脂肪含量不够呀,感觉不够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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