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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启悠闲的斜倚在罗汉床上,拿着做了一半的袍子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闻言沉声道:嗯,明儿早点起,爹带你打拳。
小家伙有些想留下来睡觉,但是娘默默的冲他摇头,爹只是摸摸他的头,一句话都不说。悻悻了半天,只能揣着被揉的酥麻麻舒服的不得了的小手被乳娘抱下去了。
汤婂下巴搁在谢启的胸膛上,纳闷道:你比我还纵容儿子,也没凶过他,怎么他就是会看你的脸色呢。我板着脸骂人他都一点不害怕。
谢启失笑,哪有儿子不怕老子的,捏捏她小姑娘一样粉嫩的小脸,你这小模样再板也吓不着人。不像他,心里藏得事儿多,脸上也就带出来了,就算刻意也柔软不到哪儿去,小家伙自然会发憷。
汤婂也不在意这个,说一说就罢,拉着他站起来,正好殿下在,也不晓得我做的这袍子合不合身,我看您这阵子又瘦了。
谢启配合的站起来让她拿着做了一半的袍子比划,这么瞎比划能比出个甚来,建议道:要不我脱了衣裳给你量量。
汤婂摇头,轻快的道:不用,就这么比一比就是了,脱来脱去的麻烦。还是绣云水纹么,天儿燥,再绣个青松上去罢,看着凉快。
谢启脾气好的很,任由她上下其手摸来摸去的,无声的笑,没瘦,就照着原来的尺寸就行,大不了做好再改,都方便。
因着海将军的事儿,俩人都没有亲近的心思,天儿又热,不好搂搂抱抱的,就拉着手躺在床上说话儿。
汤婂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佑堂还是太小,细杆笔也握不好,这孩子又要强,弄得我老怕他伤了手伤了腕子,那可是一辈子受罪的事儿。就算他不用考功名走科举,平日里也妨碍不小。以前在庄子上时,见有家里舍不得纸笔的,就拿个小棍在土里写,要不明儿咱们也试试。
谢启回想今儿看到的鬼画符,沉吟了下,点头道:也好,这么小吃不准力气,毛笔软乎乎的确实累人。
老父亲老母亲商量的再好也没用,奈何儿子不肯配合。小家伙看着眼前红漆三足食案上筛的细细的黄土,嫌弃的不得了,不要这个。
汤婂不解,还拿着薅了毛的毛笔杆儿写给他看,看,这样多好,这么一行一行的写,跟纸不差什么。
小家伙越看越嫌弃,噘着嘴不满道:脏。人家这么爱干净又漂亮的小孩儿,怎么能玩土呢,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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